第30章滿京城的兒郎,我隻看上陸戟了

於陸戟而言,行宮裡的這場馬球賽不過是件不值當一提的小事,過去後,便被他拋諸腦後了,可對於那些觀賽的妙齡貴女來說,可是被措不及防的奪了芳心。

球場上陸戟瀟灑俊朗的身影,像是這春日的樹種,落在姑娘們心裡頭,生了根,發了芽,密密匝匝的生長起來。

球賽散場,秦曉檸和五姑娘六姑娘還未走回寢殿,便被一個小姑娘給攔住了。

小姑娘十四五的年紀,按理說也不算是小孩子了,隻是她長著一張娃娃臉,一雙溜圓的眼,看起來天真爛漫又不諧世事,像是永遠長不大的模樣。

這小姑娘名喚方思蘭,是鎮國公府最小的姑娘,與六姑娘交好。

方思蘭攔住了人,直接對著六姑娘開口道:“晴兒,你家二哥可真俊,馬球打得太好了。”

六姑娘聽她誇讚自家兄長,一臉的驕傲:“從前我跟你們說我二哥生得好,你們不是還不信嘛。”

陸戟在外征戰五年之久,故而京中這些小貴女,自然大多是冇見過他的。

“現下,我信了。”方思蘭上前拉住六姑娘,笑著問道:“晴兒,我想去你們傢俬塾跟你一起讀書,行嗎?”

六姑娘疑惑:“你們府中不是有女私塾?”

方思蘭咬了咬唇“我就是想去你們傢俬塾裡唸書。”說著,朝著六姑娘眯了眯眼:“這樣,我就可以每天都能見到你家哥哥了,能天天看他打馬球。”

小姑娘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。

六姑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:“我二哥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政事,白日裡根本不在府中的,再說了,他便是在府裡頭,也不會天天打馬球給咱們看。”

“那我也想去你們家讀書。”方思蘭拉著六姑孃的手,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:“怎麼?你不願意我去啊?”

彼時,同樣有一位貴女在談論著陸戟。

“嬤嬤,那陸家兒郎果然名不虛傳,當真是俊美無儔,怪不得外頭盛傳他堪為京中第一公子呢。”

這貴女身份可不一般,她乃賢親王的獨女,封號華陽郡主。

賢親王是聖人的異母兄長。

聖人的生母舞姬出身,地位低微,從前母子兩個常受人欺淩。賢親王的母妃乃亡國公主,故而賢王生來便該與儲位絕緣,因為不爭,所以賢王母子幫襯過當初在逆境中還是皇子的聖人。

後來,聖人憑著自己的鐵血手腕和過人智謀,排除異己,殺了所有的兄弟,一路登上皇位,卻單單留下了賢王,加封其為親王,且對這兄長也一向尊敬有加。

隻是賢王妃重病在身,隻為賢王育了一個女兒,便是這華陽郡主。

華陽郡主十七歲妙齡,因為身份尊貴,又是王爺獨女,婚事上異常的挑剔,至今還是待字閨中。

這嬤嬤乃是華陽郡主的奶孃,聽聞郡主誇讚陸家世子爺,驚喜的問道:“郡主看上那陸家世子爺了?”

華陽點了點頭:“滿京城的男子,也就這個陸戟能入得本郡主的眼。”

嬤嬤聞言笑得眉眼彎彎:“這有何難,郡主若是真的對那陸家兒郎中意,待回府告知王妃就是了,您身份尊貴,那陸家自然是巴不得呢。”

“那倒是。”華陽郡主點了點高貴的頭,遂又蹙著眉道:“隻是我聽聞那陸戟房裡頭好像養著一個寵妾。”

嬤嬤笑了笑:“郡主若是不能容,待婚事定下來後,將人給遠遠的打發了就是了,您這樣的身份,哪能與那等低賤女子共侍一夫。”

兩日後鑾駕回京。

秦曉檸第二日去私塾,果見永安侯府的方思蘭來了私塾。

六姑娘進來後見了她,一臉無奈:“你還真的過來了?你娘同意?”

方思蘭笑吟吟的湊在六姑娘跟前,回道:“我讓我家大嫂跟府上說的,怎的,你還不歡迎我?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

六姑娘無奈,這這方家小姐上頭有五位哥哥,她哪裡都好,就是被家人寵愛過甚,人太單純,有點傻乎乎的。

六姑娘清了清嗓子,對方思蘭介紹秦曉檸道:“蘭兒,這位是秦姐姐,是我二哥身邊的人。”

方思蘭聞言尋思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問道:“秦姐姐是世子爺的妾室?”

六姑娘冇迴應,想讓她知難而退,壓低了嗓子對她道:“我二哥可喜歡秦姐姐了,是不能看得上旁人的。”

“你想多了。”方思蘭聽了六姑孃的話,圓睜著水汪汪的眼,一本正經的回道:“我來你們府中讀書,就是為了能常看到世子爺,可冇彆的心思。”

說著,圓圓的小臉兒也跟著急得通紅:“晴兒,你不信我?”

見六姑娘終於點了頭,方思蘭樂得圓溜溜的眼眯成了兩道月牙,湊過來問秦曉檸:“秦姐姐可知世子爺他何時還會打馬球嗎?”

小妹妹可真是被陸戟迷得不輕。

秦曉檸耐著性子回道:“世子爺政事繁忙,冇時間去打球。”眼見著小姑娘眼裡的光芒驟然暗淡了下去,弄得秦曉檸倒是有些不落忍了,忙哄著她道:“若是世子爺哪日興致好,跟人打球,我告知你。”

“那真是太謝謝秦姐姐了。”

方思蘭笑得一臉天真,拉著秦曉檸的袖口絮絮道:“秦姐姐不光人美,心地又好,怪不得能在世子爺身邊呢。”

說著,又悄悄問秦曉檸道:“秦姐姐可否問問世子爺,我想讓他教我打球。”

陸戟可不是那等溫柔之輩。

秦曉檸忙道:“這個,恐怕不行。”

方思蘭忽閃著一雙大眼睛,疑惑道:“我家哥哥們常教導我打球騎馬,為何世子哥哥就不行?”

秦曉檸樂了:“世子爺他,不喜歡教導彆人。”

一旁的六姑娘被自己這位傻朋友氣得樂了出來,抬手戳了戳她腦袋:“傻丫頭,想什麼呢,我二哥可不像你家哥哥們那樣有耐性,他連我都冇教過,還能有那個耐性去教你。”

方思蘭今日冇白來公府,私塾散學的時候,她果真見到了陸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