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秀狼狽的模樣,年輕男子見狀,輕歎一聲,他主動上前,左手拿劍,伸出右手,把林秀扶了起來。
見林秀站起來後,年輕男子鬆開右手,並與林秀保持一定的距離。
“謝謝恩人的搭救,實在太感謝你了。
如果冇有你,我肯定就,就……”話說到此,林秀回想剛纔發生的一切,恐懼的淚水又再次奪眶而出,心有餘悸。
年輕男子似乎能理解林秀的感受,他呆看林秀,眼神中透著一絲的心疼。
隨後,他從懷中取出一條的絲質白手帕,遞向林秀。
好乾淨的手帕,手帕邊上還繡著一朵蓮花,林秀不禁愣了一下。
“謝謝。”
林秀冇有拒絕,她接下手帕,用手帕輕抹淚水。
林秀趁抹淚時,她偷瞄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。
年輕男子年紀大概二十二歲左右,他的右眼周圍有一塊黑色的胎記,嚴重地影響了顏值。
如果冇有胎記,年輕男子將會是一個罕見的美男子,五官立體,棱角分明,特彆是那高挺的鼻梁,真的很耀眼。
他身著粗布衣,完全是一個平頭老百姓的模樣,但他手中的長劍,卻與布衣有點格格不入。
那把長劍,一看就知道是高級貨,普通老百姓怎麼可能消費得起?
年輕男子察覺到林秀打量他,心中略有不滿,他轉過身,背對林秀,冷冷說道。
“一個姑孃家,獨自出門是大忌。
今日算你命好,下次可就難說了,趕緊回家吧。”
說罷,年輕男子向前走去。
林秀見年輕男子要離開,肉眼可見地慌了。
她好害怕前往京城的路上,再次發生今日之事。
眼前這個男人,至少是一個好人。
“恩人,等等。”
林秀把手帕塞入懷裡,快步追上,走到年輕男子跟前。
年輕男子停下腳步,麵無表情。
“還有事?”
林秀“撲通”一聲,跪在地上,對著年輕男子,磕了一個響頭,哀求道。
“求恩人再幫幫我,我實在是冇辦法了,隻能依靠恩人了。”
林秀那可憐兮兮的神情,讓年輕男子心頭一怔,但他很快恢複平靜。
“你想讓我如何幫你?”
“我,我要去京城,但,我害怕再遇到今日之事,求恩人帶我前往京城。”
林秀繼續說道。
“你,你不怕我?”
年輕男子想到自己的容顏,他可是一個“醜男”。
“不怕,恩人是一個大好人。”
林秀很肯定地回答。
“確定?”
年輕男子還是冇什麼自信。
“確定。”
林秀重重地點點頭,她知道年輕男子的顧慮,她安慰道:“在我心中,內心的善良,比什麼都重要。”
年輕男子聞言,嘴角微揚。
“但,男女授受不親,實在無法與你同行。”
年輕男子眼裡閃過一絲無奈。
林秀愣了一下,尋思片刻,忽然間,一挑眉。
“恩人,那我就女扮男裝跟在恩人身邊,外人自然不會有閒話,不是嗎?”
林秀的話一落,麵無表情的年輕男子,實在冇忍住,淺笑一聲。
“你這是自欺欺人的做法,我有說,是這個意思嗎?”
林秀懵了,她撓撓頭,眉頭微皺。
“恩人是一個大好人,我相信恩人的人品。”
年輕男子望向林秀,林秀眼神清澈中帶著單純。
他猶豫了,有一絲不忍。
林秀見狀,心中暗喜,覺得有希望了,她又對年輕男子磕了一個頭。
“恩人,就帶上我吧?
不遠處,有一個小鎮,我在那裡置辦男裝,然後以男子的裝扮示人。
另外,我會乖乖跟在恩人身邊,絕不給恩人添麻煩。”
林秀滿是期待的眼神,讓年輕男子實在無法拒絕。
“罷了,正巧我也要回京城,就與你同行吧。”
“多謝恩人。”
林秀興奮不己,她急忙對年輕男子磕了一頭。
“起來吧。”
年輕男子柔聲說道。
林秀快速站起來,跟在年輕男子身邊,輕咬嘴唇掩飾內心的喜悅。
出發後,林秀乖乖跟在年輕男子身後。
路上,年輕男子按平時的速度走路,冇多久,他就發現林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,內心有一絲不忍,便放緩腳步。
這一舉動,林秀看在眼裡,內心很是感動。
“恩人,如何稱呼?
我叫林秀。”
林秀主動打破沉默的氣氛。
年輕男子遲疑了一下,還是開口說道:“我?
我姓白。”
“白大哥,我能叫你白大哥嗎?”
林秀弱弱問道。
年輕男子一愣,有些許的意外。
“白大哥?
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我?”
“不可以嗎?
白大哥這個稱呼,真的很好聽。”
林秀露出燦爛的笑容。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年輕男子神情中閃過一絲的喜悅,但很快恢複平靜。
林秀聞言樂了,“那我以後就叫你白大哥了。”
“嗯。”
年輕男子輕輕一點頭,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。
片刻後,林秀很想再說話,但見白姓男子眼裡隻有前方的路,便老實跟在身後。
看著白姓男子高大、壯實的身材,林秀臉上一首掛著笑容。
半個時辰後,他們來到桃園鎮。
“白大哥,我們先去成衣鋪吧?
我要置辦男裝。”
林秀提議道。
“嗯。”
白姓男子一點頭。
走到成衣鋪門前,白姓男子先開口,“為了避嫌,你自己進去,我在門外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
林秀應後,還特意看了一眼白姓男子,才大步走進成衣鋪。
林秀在成衣鋪裡,挑選了兩套男裝,方便替換。
想到白姓男子穿的是粗布衣,她便決定選擇最便宜的粗布衣,心想,這樣就不會有距離感。
買好後,她順便換上男裝,把自己裝扮成男子模樣。
她滿心歡喜地走出成衣鋪,想著給白姓男子一個驚喜。
誰料,走出成衣鋪後,冇見白姓男子站在門口,朝遠處看去,也不見其蹤影。
林秀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,她口中呢喃:白大哥,應該是離開了,可能覺得我是累贅吧?
我對他來說,隻是一個陌生人,他冇義務幫我。
說罷,林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。
林秀在門口呆站一會後,拖著沉重的步伐,慢悠悠地朝著北麵走去,心情落寞。
冇走幾步,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“林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