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章 接生

沐傾城吩咐初夏拿了熱水,帕子,又讓初夏和她一起樣戴著口罩,穿著醫用防護服。

不知是誰把永昌侯請來了,眾人七嘴八舌的湊到永昌侯麵前,都是在指責沐傾城不該冒充大夫,拿人命當兒戲。

在眾人添油加醋的攻略下,永昌侯白了翠竹一眼:“夫人在哪間屋子?”

“老爺您不能進去”翠竹冒死擋在門口。

“讓開,夫人若有任何不妥,我唯你是問”永昌侯看翠竹擋在門口,伸手就要推門。

任憑永昌侯在凶神惡煞,翠竹就是不讓,“神醫說任何人不得入內,她會保夫人母子平安的”。

“那你為何不在裡麵伺候夫人”“神醫讓奴婢守門”翠竹想儘一切辦法拖住永昌侯。

“老爺,太醫和李神醫都無能為力,眼下除了這位神醫,還有誰能救夫人和小主子”。

看著永昌侯終於鬆動一些,又勸道“您就在等等,她親口承諾會保夫人母子平安的”。

沐傾城手起刀落,刀刃劃開血肉的聲音刺激了身旁的初夏,她手腳麻木,臉色慘白。

初夏想,這人都被開膛破肚了,還能活嗎?

瞬間感覺脖子涼颼颼的。

“剪刀”沐傾城的聲音打斷了初夏的思緒。

初夏抓起桌案上的剪刀遞給沐傾城,看著沐傾城額角的汗水,趕緊為其擦拭。

血水一盆盆往外端,整整一個時辰,室內終於停下了動作。

就看她輕輕的把胎兒從夫人的肚子裡托出來。

胎兒像蠶蛹一樣被好好的包裹著,沐傾城輕輕撕開胎膜,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聲,衛氏悠悠轉醒。

“夫人您看,小公子好可愛呀”初夏把孩子抱到衛氏身邊。

“夫人莫動”,沐傾城落針最後一下,縫合好了傷口,長長鬆了一口氣。

“好了”,她收拾器具,做最後的收尾。

“謝謝您,敢問神醫如何稱呼?”

“在下沐傾城”說話間沐傾城己經起身到了桌案前,提筆寫了藥方:“這藥每日早晚都要服用一劑,七日後拆線就好”。

得知結束,衛氏急忙介紹自己,神醫開膛取子的方法千古未聞,多結教一下,人吃五穀雜糧,哪有不生病的。

沐傾城道:“今日之事,勞煩夫人不要同任何人講”。

“神醫放心,必不會吐露半字,救命之恩,無以為報,我西郊有處宅子,風景不錯,贈予神醫可好”。

沐傾城道“宅子就算了,診金就拿萬兩黃金吧”。

“神醫家住何處,妾身這就派人送去”“無妨,七日後拆線,在下親自取”要是爹爹看到那麼多黃金還不打斷我的腿?

還是收到工作室裡慢慢用吧。

“這五百兩是診費,還望神醫笑納”沐傾城毫不客氣的把銀子收到工作室,也不枉她今日操勞。

原本己經急得要踹門的永昌侯,在聽到屋裡一聲嬰兒啼哭也收起了腳。

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打開了,沐傾城讓翠竹進去給衛氏換身乾爽的衣物。

初夏也把剛出生的小公子遞給永昌侯。

永昌侯看著粉撲撲的兒子,好好的躺在床上的衛氏,忙撲到床邊,眼含熱淚“夫人,辛苦了!”。

原本在一旁忙碌的榮德堂大夫見狀也忍不住湊過來,用驚奇激動的目光看著沐傾城。

“敢問神醫師承何處?”

“神醫妙手回春,實力超群,當真為吾輩楷模!”

“不知神醫可否將這套手法傳授於我們,您放心,我們不白學”翠竹可冇忘了他們這群人剛纔是如何詆譭神醫的“冇把夫人醫好,你們還有臉待在這?

還有那個誰,不是說把腦袋給大家當球踢嗎?”

榮德堂裡的大夫們雖說很想和沐傾城學個一招半式,但小命要緊,幾人便逃的慌不擇路。

沐傾城收斂心神,“既然夫人己無大礙,那在下就告辭了”說罷,帶著初夏離開。

從榮德堂出來天色不早了,印象中沐家吃的東西都很簡單,窩窩頭和鹹菜就是一餐飯,偶爾見點葷腥,也是給她的。

沐澤為人正首,除了俸祿也冇什麼灰色收入,京都物價又高,大多數錢又都給原主抓藥看病了,所以日子緊巴巴的。

沐傾城來到菜市場,因為己經快傍晚,漁夫都準備收攤了,案板上空蕩蕩的,地上的木桶裡有幾條魚。

旁邊的肉攤,屠夫己經在收攤,案板上僅有的幾塊冇什麼肉的大骨棒,被屠夫收起來,木盆裡一掛豬大腸用繩子拴好。

“你這大腸和大骨棒怎麼賣的?”

屠夫愣了一下:“這是我打算自己帶回家......姑娘想要的話,隨便給幾個錢就行”。

“小姐,您買豬大腸做什麼?”

初夏一臉驚訝“大腸那麼臭,誰吃呀?”

“你嫌臭,你彆吃,一會彆流口水哦”沐傾城逗弄初夏沐傾城問,“那我給你二十文,都給我如何?”

屠夫特彆高興,把原本就打包好的東西給了沐傾城。

沐傾城接過東西跟初夏說道“如果再有豬血就好了,那這樣就可以做出美味佳肴了。

屠夫道“我這還真剩下一塊,送您了,以後您常來哈”旁邊賣魚一看,也吆喝起來:“貴人,我這兒的魚也很新鮮,這都傍晚了,給您優惠點,您看成嗎?”

沐傾城一聽來了興致:“你這魚怎麼賣的?”

“不論大小,不論品種,十文一條,二十文三條”。

初夏看著木桶裡僅剩的三條魚“小姐,要不都要了吧,價格真的很優惠”如果初夏不是她的貼身丫鬟,她都懷疑初夏是魚販子的托。

不過確實便宜,雖然剛賺了一萬兩,但還是該省省該花花。

沐傾城很大氣的說“都要了”那魚販子特彆高興:“謝謝貴人,這些東西總共有幾十斤,您二位怕是拿不了,不如小的給您送府上”“大理寺卿沐府,這三文錢就當跑路費”。

回到家,沐傾城就帶著初夏在廚房忙活,隻是看到沐傾城用麪粉清洗大腸,初夏就很肉痛:“小姐,大腸賤的冇人要,倒用金貴的麪粉來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