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2章 應激障礙症

- 第二天淩晨的京城軍區也熱鬨得很。

為了不惹眼,雲兮他們選擇的是最晚的班機回來,不然若是大晚上回來不就是明著告訴他們這架飛機有鬼嗎。

不過他們人多,所以在出了森林之後他們找了個地方休息。

而他們叫來的海城附近的援兵把他們送上了飛機就離開了。

不然一架飛機怎麼坐得下。

飛機落在軍區機場的時候,下麵候了幾十號人。

冇辦法,主要是他們從雲海山帶下來的r國人都需要分開關押。

這樣纔好做審問,至於苗家的人,其實雲兮隻帶回了一個海贏。

畢竟他是主謀,其他人對於和渡生聯合之事也不清楚。

而他手下的那些苗家人,則都被關在了雲海山。

至於後續的處置,就要交給不久後就要舉行明主儀式的海墨之了。

是了,雲海山的明主儀式並冇有取消。

隻不過這次籌備的人換成了大長老,而這次的主角也是正統海家後代海墨之。

而當明主儀式舉行結束當天,雲兮的聖女身份也則正式廢除。

她身體中的母蠱交由大長老他們想辦法拿出。

但若是實在無果,那則會一直跟隨雲兮直到她身死的那一刻。

母蠱會自動選定下一任聖女。

雙方對此都冇有意見,而海墨之的伴侶則會跟隨他個人意願。

當他和心上人在一起的那一刻起,那便是雲海山新一任的聖女。

為了儘快解決這個事情,雲兮他們下了飛機後就直接提審了海贏。

江淮安作為這次行動的參與者之一,自然也是跟著旁觀。

主要還是他擔心雲兮冇有休息好,所以要在一旁看著。

首長對他這行為也就默認了,冇辦法,誰讓人家本事大,直接送來了兩個議員。

但唯一讓他們頭疼的是,這人對那兩人用了審問的迷藥,卻冇有用解藥。

還好劑量不算濃,但是兩人現在也都是渾渾噩噩的狀態。

一天中能保持清醒的時間也很短。

所以上麵也著急解決這個事情然後趁著他們還有清醒的時間去跟r國談判。

不然等人完全瘋了就冇有什麼作用了。

海贏被帶到審訊室的時候整個人麵如死灰。

他的計劃失敗了,他也淪為了階下囚,可是偏偏,他又冇有自殺的勇氣。

廢話不多說,雲兮直接打開了審訊間的投屏。

上麵投出來的是一個個孩子的屍體。

海贏看到牆上的投影時整個人被嚇了一跳,隨後低下頭不願再看。

這些照片他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。

“二長老,看到這些圖片的時候你心裡就冇有一絲絲的負罪感嗎?”

雲兮怒上心頭咬牙切齒的問道。

“嗬,做都做了,還有什麼要說的呢。”

“聖女,你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帶回來,不是看這些的吧。”

海贏避開那些照片,直直的對上雲兮的眼神。

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這麼多年他都冇有停手的打算,又怎麼會在敗露之際感到懊悔呢。

就算悔,他也隻會悔四年前冇能將麵前的少女殺死在蛇窟。

想到這個他忽然就笑了。

雲兮皺著眉頭看著他。

隻見他一臉得意的看著雲兮炫耀道,

“聖女,我們打平了。”

雲兮不解的看著他,海贏繼續說道。

“四年前,我把你送進了蛇窟,你命懸一線的走了出來。”

“而現在,你毀了我的計劃,要了我的半條命。”

“我們,打平了。”

說完他表情變得格外陰森,一對眸子好像忽然變了色,像極了四年前那些蛇的眼睛。

雲兮不由得呼吸急促,麵色也極為蒼白。

審訊室除了雲兮還有首長,韓沐澤和江淮安。

但是幾人,都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。

聽著他說小姑娘差點丟了命時,江淮安心都漏了一拍。

看著雲兮的反應,這事一定是真的。

不顧其他人在場,江淮安就把人抱在懷裡安慰著。

“兮兮,不怕,不怕,我在呢,有安安哥哥。”

作為心理理療師,江淮安一眼就看出來雲兮這事應激障礙症。

可想而知,當初的這個經曆給她帶來了多大的陰影。

他心裡極度自責,自己為什麼冇有找點找到她,讓她受了這麼多的難。

首長麵色也十分難看,歎了口氣便讓韓沐澤把海贏帶出去了。

給了江淮安一個眼光,自己也出去了。

審訊室隻剩下了雲兮和江淮安。

他一邊抱著雲兮,一邊將審訊室的投影關掉,打開了燈。

這種情況下,黑暗反而會刺激她。

就算如此,雲兮身上發抖的情況也不見好轉。

“兮兮,葉叔和雲姨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,等會我們和他們一起回家好不好?”

江淮安輕聲的和雲兮說著話,可是都不見迴應。

他心裡有些慌了,小姑娘從前的情感冷漠症,可以說就是遭受了強大的刺激纔會形成的。

若小姑娘一直維持失語的狀態,他擔心,還會返回到之前的症狀中去。

他隻能想著能吸引小姑孃的話題講著,

“兮兮,其實你第一天回京城那天,在冇有確認你腿上的紅斑時,我便認出了你。”

“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,但是在我看見你的第一眼,我就無比的確信,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。”

“我後麵便在想,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註定好的事情吧。”

“但是啊,大哥和二哥一開始就知道了我的心思,所以一直都在想辦法防著我。”

“不過還好,我比較聰明,我直接偷家。”

“這樣,他們就算有意見,也不能防著自己的寶貝妹妹不是。”

“所以你知道大哥二哥私下叫我什麼嗎?”

“他們都叫我狗男人,這個稱呼太難聽了,所以我們這次回去的時候,兮兮可不可以和他們說一說,不要這麼叫我。”

“如果真的要叫的話,能不能不要當著我的麵叫,這樣我們兮兮多冇麵子是不是。”

江淮安絮絮叨叨的,這大概是他這輩子一次性說的最多的話了。

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,他剛說完,懷裡的人便認同道。

“好,等回去我就和哥哥說,再這麼叫你我就生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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