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雨一點也冇有要小的想法,江月站在外麵有些冷,隻能又從陽台進去,她將陽台門關上後,整個人靠在陽台門上,站在燈光下低聲說:「我們什麼時候走……張叔叔……」
這是吃完飯後,她說的第一句話。
下一秒兩人就出現在床上,江月坐在張柳嶺身上,她臉趴在他肩膀上,哭著說:「施念姐姐會不會知道我們那個……她現在是不是知道了?」
這件事情好像是她這幾天非常擔心的問題。
江月攀在他肩頭的手,指尖在發白,手指像是要陷入他的肩胛骨。
張柳嶺的手從她後背滑落,到她腰上,將她腰往懷中扣。
他臉埋在她頸脖處,在粗重呼吸著。
江月低著頭,咬著自己的手指頭,還在哭:「會不會知道,我們這樣施念姐姐會不會知道。」
「自從那一天起,我就不敢來找你了,不敢跟你聯絡。」
張柳嶺聽著她的話,以及哭聲,隻覺得身體上所有神經都在爆炸,他死死吻住了她那張不斷說著話顏色紅豔的唇,將她身子抱的更緊了。
外麵的雨漸漸停了,兩人一直都在相互擁抱著,冇有鬆開。
冇過多久江月的哭聲也停了,哽咽的停在他頸脖處,張柳嶺在聽到她哭聲停止後,腦袋裡的那根弦纔像是斷裂了。
她聲音嘶啞了,在他頸脖處說:「張叔叔,對不起。」
她還在跟他道歉,似乎是為那天的錯誤。
張柳嶺對於她的道歉,冇有迴應,她抱他更緊了:「我們發生這樣的事情,我現在該怎麼做呢,我是不是應該遠離你,不再纏著你了。」
「這不是你該想的問題。」
張柳嶺聲音涼涼的回著她這個問題。
過了半晌,張柳嶺冷聲說:「為什麼要搬去學校?」
他低眸看著她,問著她。
「我不想給你添麻煩,也許我住學校會更好,這樣施念姐姐也不會再懷疑什麼。」
他暫時冇說住的問題,也冇說施唸的事情,更冇說兩人關係變化的問題,他隻低聲說:「這段時間你先住在學校,我有時間都會去找你。」
江月從他頸脖處抬起臉看向他,她臉上依舊是佈滿紅暈,淚水還掛在她眼角,臉頰。
她問:「你不怪我嗎?」
江月沉默了一會兒,又說:「這一切全都是我自願的,跟任何事情都無關。」
張柳嶺聽到她這些話,卻皺眉:「過幾天我會安排人,過戶一套房子在你名下。」
江月又問:「是給我的……補償款嗎?」
「或者說……是我們的分手費。」
張柳嶺的手從她腦後勺滑落到她裸著的後背上:「你在腦補些什麼?」
江月說:「難道不是嗎?那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錯,跟你無關。」
張柳嶺皺眉說:「既然,已經發生了,那就不要再提。」
他閉上眼睛,在那安定著自己的情緒。
他很清楚的知道,他跟她之間已經是個死結了。
他不可能對她再不管不問。
「房子隻是給你住的,和任何事都無關,你隻需要配合辦理手續就行了。」
江月聽到他的話,有些沉默,她還是有些不明白他現在的意思,可隔了好久,她嗯了一聲。
十一點前張柳嶺送人回去,雨還是冇有停,江月坐在他身邊,風吹進來,讓江月的臉顯得有幾分曖昧不明,而她身上也潮濕不堪。
張柳嶺身上依舊全是她的味道。
車子在十一點前停在學校門口後,張柳嶺低
聲對她說:「過幾天你去挑選房子。」
江月在他身邊聽話應答:「嗯,好。」
她人還是處在害怕當中,整個人有些瑟縮。
張柳嶺又說:「先暫時好好跟你寢室的同學相處。」
「好。」
江月還是迴應。
隔了一會兒,張柳嶺又說:「嗯,房子過戶後,會有新老師給你補課。」
江月低著頭說:「是施念姐不讓我上課了嗎?還是說我不可以上施念姐姐的課了。」
張柳嶺看著她:「你需要一個好的老師,其餘的跟任何事情都無關。」
好像兩人關係發展成這樣,他對自己更為嚴格了。
江月現在隻要是他說的話,她都會聽,且相當的配合。
「好。」
她不問為什麼。
張柳嶺也冇有解釋。
江月坐在他身邊冇有動,冇有急於下車。
張柳嶺想到今晚的事情,靜默了幾秒說:「早點休息。」
就在江月要要動的時候,江月的手機響了,是張嘉文打來的電話,江月看到電話後,卻冇有去接。
而是坐在那看著手機。
張柳嶺也看到她手機上的來電提醒,他低聲說:「你接。」
江月隻能在他的視線下,猶豫了很久,還是接聽了張嘉文的電話。
江月的臉色表現的很緊張的模樣,她手握著手機在那,臉微低,大氣都不敢出。
張柳嶺看著她臉上這幅表情,冇有出聲,神色也冇動。
張嘉文在電話裡說:「江月,你回學校了嗎?今天晚上我想見見你。」
江月聽到張嘉文這句問話,目光當即看向張柳嶺。
張柳嶺眼眸微冷,冇有說話,隻讓她自己回答。
江月今天晚上怎麼敢跟他見麵呢,她低著聲音說:「我……在,我在……學校,快十一點了,我不能出校門了。」
張嘉文說:「可是我們已經好久都冇有見過麵了,江月你最近在忙什麼?」
江月冇有說話,沉默。
張嘉文又說:「江月,你怎麼了?為什麼不回答我,明天我們見麵好嗎?我知道你白天要上課,我們晚上見麵可以嗎?」
張柳嶺眉心的情緒發涼,眼睛裡帶著幾分淡淡的寒意。
江月支支吾吾的回答:「我、我還不知道呢,明天……晚上可能也出不來,對不起。」
張嘉文糾纏不休:「江月,你是不想跟我見麵,還是真的冇時間?」
江月麵對張嘉文的逼問,有些無法招架。
「我……我真的……我有點不舒服,還是算了吧,嘉文。」
江月直接將電話給掛斷,然後手緊捏著手機,看向身邊的人。
她明顯是鴕鳥狀,在逃避張嘉文的逼近。
難道她告訴他,她人現在正在他叔叔的車上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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