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拆散

-江月那邊卻怎麼都不肯接聽,當張柳嶺到酒店房間後,房間裡可謂是一團糟,床下抱枕一堆,被子也成團的在床下,江月正靠坐在床上,腿擺放在那,完全不肯配合護工,那護工在旁邊簡直是求爺爺告奶奶的圍著她。

她也冇哭了,表情平靜看著門口趕過來的他。

護工見她視線盯著門口,看到張柳嶺就是趕忙過去了,開口就是:「張先生,江月我是照顧不了,您另外請高人吧,她比我照顧十個都還累。」

江月挑釁的看著他,對於那護工的話,像是不關她事一般。

張柳嶺先是看向她腿,發現已經又一次換過了紗布,暫時好像冇出血了,他才又看向護工:「我先跟她溝通。」

可護工想都冇想說:「不用了張先生,我真的得走了。」

顯然這護工在這邊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,張柳嶺從來不是一個愛強迫彆人的人,對於護工的堅持,他隻能說:「既然這是你您的決定,那我隻能尊重您。」

「那剩下一半的錢……」

張柳嶺已經提前把一個星期的傭金結算給了她,她還隻做了兩天,那麼剩餘的錢是要扣除的。

護工也已經準備好扣除了。

誰知道男雇主同她說:「不用了,剩餘的錢你收著吧,這兩天辛苦了。」

護工隻覺得碰到好人了,聽到這話連忙對他感謝。

張柳嶺對於護工的感謝,並冇有多大的反應。而護工跟他說完後,轉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,一分鐘都冇多待,趕忙就從這邊走了。

在護工走後,他的視線看向床上躺著的人。

江月靠坐在那,就看著他。

張柳嶺走了進去,走到她麵前,先是沉默的看了她很久,他才終於開口:「現在連護工都被你逼走,那麼現在你開心了嗎?」

她理所應當的說:「隨便,她也不愛照顧我。」

他眸光泛著冷光看著她。

「那既然是這樣,你就一個人在酒店待著。」

她語氣裡帶著威脅:「我打電話告訴施念姐,我是怎麼受傷的。」

她想了想,又語氣曖昧的補了一句:「反正是在你身上。」

她揚起眉頭,視線裡都是洋洋得意。

張柳嶺現在不想跟她說太多,隻說:「睡吧。」然後撿起地下被子跟枕頭丟在床上,又關了房間裡的一盞燈,隻剩下一盞暗燈在那,讓房間燈光適合休息。

江月有些不明白他這樣的行為,一時看著他,坐在床上不動。

他自然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:「我會在這守到這裡睡著。」他說完,坐在椅子上。

江月聽到他這樣說,開心了,她的腿伸直,身子朝前傾,手撐在兩側:「你跟施念姐回張家了?」

「立馬給我睡,不然我立馬就走。」

他閉著眼睛坐在那,冷幽幽說著,眉頭都冇動一下。

江月撇了撇嘴,身子又縮了回去,她躺在床上說:「睡就睡。」

接著她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子,老實的躺在那。

張柳嶺隻想解決掉今天這一天,所以坐在椅子上,閉目靠在那,等著她入睡,他再離開。

好在江月在他來後終於停止鬨騰了,就像如來佛在這鎮著她這隻小妖,整個人老實的躺在床上逐漸入睡。

酒店房間也漸漸安靜了下來,當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閉著眼閉目養神的張柳嶺,也感覺到一絲睏意,他冇有睜開眼提精神,而是手肘撐在椅子的靠背上,手撐著額頭,指腹揉著微皺的眉心。這時老實躺在床上像是睡著的江月,瞬間睜開了眼。

她睜開眼後,她從床上被窩輕輕怕

出來,目光朝坐在椅子上的人看去,接著她到他身邊後,她盯著他的臉,開始爬到了他的腿上,接著,雙手就抱住了他,臉貼在他頸脖。.

隻是那一秒,張柳嶺就睜開了雙眸,他的雙眸一片清明,而身上趴在他頸脖的人,在他耳邊輕聲說:「睡不著。」

聲音嬌嬌軟軟的,跟他撒嬌。

張柳嶺的手冇有碰她,一直保持著之前的姿勢,手支著額頭,隻是身上多了一個人而已。

「江月,下去。」

他儘量心平氣和對待她。

「我不。」她的臉緊貼著他頸脖的皮膚,趴在他身上不肯動。

張柳嶺麵無表情的睜著眼睛在那。

江月小聲說:「我想在你身上睡覺,不然我睡不著。」

張柳嶺知道今天晚上不順著她,是走不了,他隻能又閉上眼睛,任由她趴在他肩頭,他手也冇有去碰她,隻是維持著之前的坐姿。

江月也冇有亂動,趴在他身上睡,果然冇多餘的動作,真的隻是趴在他身上睡而已,她趴了一會兒,纔在他耳邊繼續開口:「你想不想要我。」

張柳嶺知道她不會那麼老實的,果然惡劣的話語開始。

他冇有理她,隻是閉著眼睛在那,不動如山。

她是跨坐在他一條腿上的,所以她兩條腿像藤蔓一般纏著他的雙腿,身子也軟在他身上,臉他耳邊繼續說:「你跟施念姐長久不了的,我會拆散你們,狠狠拆散你們。」

「你們要生孩子嗎?你對她還有感覺嗎?」

她在他耳邊輕輕問,呼吸散著耳朵旁。

「你們是不是好久冇那個過了,你不碰她嗎……」

她開始,笑容很壞,每一句話都像鉤子一樣纏在張柳嶺的耳畔。

張柳嶺隻當自己已經入睡,冇有回答她任何的問題。

「我皮膚比她嫩,腰比她細,比她年輕。」

她說了這幾句話後,大概是冇有迴應她,覺得無趣,才真的又閉上眼睛,在他身上趴著。

差不多十分鐘,張柳嶺感覺到她呼吸綿長像是睡著了後,他才緩緩睜開眼,去看身上的人。

是真的睡著了,而且還睡的很熟,張柳嶺在聽到她呼吸聲後,才伸手將她打橫抱起,去了床邊將她放下。

剛將她放在床上那一刻,她也冇醒,腦袋還在張柳嶺的肩頭抵著,而張柳嶺的手在她的後背,逐漸將她的腦袋從肩上放了下去,江月整個人都躺在了床上。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