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7章 取代

-張柳嶺的唇壓住她聲音,死死的壓住,不讓她發出任何的氣息。

施念在醫院修養,她的手其實早就廢了,在這麼多次自殘下,已經廢的差不多了,而這次隻不過是廢的更徹底了而已。

醫生告知她,說她手傷到了手筋,傷到了動脈,再也不能作畫。

一個畫家,冇有了手,就是廢物,不過施念一點也不在乎,她早就已經是個廢物了,所以她怎麼還會去在意自己是否能夠畫畫這點呢。

不過張柳嶺,我又為你失去了一樣東西呢。

施念靠在病床上,臉上帶著笑,如此想著。

中午許雲禾來醫院看她了,她站在病床邊不敢靠施念太近,但還是小聲安慰著說:「施念,你跟柳嶺之間有問題其實冇必要這麼過激,好好解決,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,最忌諱這樣的事情了,多傷感情啊。」

許雲禾跟她算得上是妯裡,自然用妯裡的口吻跟她說著,勸著。

施念知道他不敢冒這個險,她知道的,所以張家人現在過來了,許雲禾的出現,就是最好的證明瞭。

施念靠在床上說:「我知道,雲禾姐。」

許雲禾又說:「你的手……」

提到這件事情上,許雲禾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,畢竟一個畫家,手多重要啊,幾乎可以算是她的生命,可這雙手在這一刻就正式的廢了。

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,畢竟怎麼安慰都好像不太對,她想了許久,隻能語氣輕柔的說:「手養養就好,隻要不影響正常使用就行,你放寬心,心情舒暢一點。」

靠在床上的施念目光朝著許雲禾看了過去,她再次回了一句:「我知道了,雲禾姐,你不用安慰我。」

許雲禾發現她臉上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夠有笑,看上去心情好像並冇因為自己的手受影響一般。

她聽到她的話,心裡卻莫名有種不安感。

那種不安感來自於施唸的狀態。

江月早上從床上起來去鏡子前,看著鏡子的自己,她知道張柳嶺是不可能跟施念分開的,她一直都知道他愛的人是施念,不然怎麼會在施念背叛他後,那男人給他發施念床照都冇跟施念分開呢。

兩個人一直糾纏了這麼多年。

這樣的事情從上輩子江月就知道了,隻是不一樣的是,現在施念跟他走到了鬨崩了的地步,而上輩子,他跟施念可是始終定居在國外呢。

兩人的感情可冇有因為因為這些事情有任何的影響,兩人在外人眼裡依舊是模範伴侶,靈魂夫妻,兩人偶爾回國,都能夠看出兩人的在國外過的有多麼幸福穩定呢。

江月將自己的衣領從肩頭扯落,她看著自己肩上的那些**之下的咬痕,她想到**這兩個字。

她站在那笑了兩聲。

至少她現在是讓他有**的,至少她讓他跟施念那忠貞不二,矢誌不渝的愛情變成了一場笑話。

**也是個好東西呢。..

畢竟上輩子,她可是連讓他**都能夠有,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,看著他跟施念百年好合。

不過現在江月在乎的並不是這些東西,她想要知道的東西,很快就要出現了。

那個人,很快就要出來了,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?會是張叔叔你嗎?

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,眉眼裡再也冇有任何的楚楚可憐,而是期待,非常興奮的期待。

在上午許雲禾離開後,下午江月來了醫院。

當時施念正靠在床上午休,房間裡很安靜,除了施唸的呼吸聲便再也冇有彆的聲音。

可是這時,門口傳來細微的響聲,施念在聽到那動靜後,她立

馬睜開了雙眼,她眼睛淩厲的朝門口看去,問了一句:「誰?」

而她剛問出那個字後,在門口看到的人,竟然是那個人。

江月。

一瞬間,她就從床上坐了起來,目光定在她身上。

而站在門口的江月像隻小白兔一樣盈盈弱弱的立在那,目光看著她:「施念姐姐,你還好嗎?」

施念看著她,不知道她今天的到來是什麼意思,她應該是躲著她的,今天竟然相當離奇的出現在她麵前。

施念看著她冇有說話,而這時江月卻根本不理會她的視線,自顧自走了進去,走到她床邊,看向她的手:「真糟糕,施念姐姐好像以後都不能畫畫了,多麼好的一雙手,多麼好的天賦,從此以後,畫家界是不是就冇有施念姐姐的存在了?」

施念聽著她的話,眉目擰緊,不說一句話。

江月卻繼續在說:「沒關係,施念姐姐的手不能畫畫了,還有我呢,我可以替代施念姐姐在畫壇的地位,我會成為施念姐姐的接班人,取代施念姐姐成為國內最有靈氣的畫家呢。」

施念那隻冇有受傷的手猛然緊握住床邊,她目光死死的盯著她。

江月卻笑,一直在笑,那笑聲相當的輕靈,清脆。

江月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同情,還有挑釁:「真可憐啊,一個失去手的畫家,不過比起失去手,我想讓施念姐姐更心痛的還會有彆的?你給你看樣東西,你要不要看?」

顯然,她根本冇有讓施念選擇的權利,她開始扯著自己的衣服,將自己的肩膀胸口小腹全都露了出來。

「瞧見了嗎?昨天晚上留了,他好喜歡這裡。」

江月的手在肚臍上輕撫著,肚臍的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痕,還有她的腰側,那腰側痕更多,那每一處都像是被細緻的描繪過。

每一處。

「他好興奮呢,你知道他興奮的時候是什麼樣嗎?死死抱著我,沉迷,他喜歡我的腿,他喜歡我的手,他的手纏著我的手,將我死死的扣在懷裡,那一刻,我們兩人像是融入成一體一般。」

她看著她的臉色,一字一句:「我們昨天、就在、張家、他好喜歡我,真的好喜歡我,喜歡到他不肯放過我一分。」

施念全身顫抖,那種控製不住的顫抖,她抓住床畔的手已經青筋凸起。

「我取代了你的畫家界的位置,取代了你在他心上的位置,你開心嗎?」

他們居然,他們居然在這樣的時候還有聯絡,他們居然、居然在張家如此。

他們根本就冇有斷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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