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7章 諷刺

-小丫被他的語氣跟動作有些嚇到了,因為感覺到他的語氣有點凶,她哭到一半突然有些不敢哭出聲,過了好久才慢吞吞開口說:「她、她罵我是野東西,好、還說我是可憐蟲,我不是冇有人要的野孩子,爸爸我不是。」

張柳嶺看著大聲哭泣的小丫許久,然後他的目光過了一會兒纔再次看向江月:「你跟一個小孩說了這些話嗎?」

江月正是疼到要死的時候,聽到他的話,炸了:「她自己跑進我的房間,衝上來咬我的,怪我說這些話嗎?」

「是你先說這些話她才咬你的,還是她咬了你之後才說的這些話?」

張柳嶺麵色冷冰冰。

江月說:「這有區彆嗎?」過了會兒,她感覺到張柳嶺的語氣跟臉色都不對,她突然爆炸的情緒突然就冷靜了下來,看著他,突然就笑了一下:「怎麼?我不能對她說那些話嗎?我說的都是些事實而已。」

「江月你狠毒的程度是我冇想到的,你真是無藥可救。」

江月聽到這句話,充滿鄙夷,不過鄙夷過後,又換成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:「我是怎樣的人,張叔叔難道是第一天才知道嗎?」她再度將視線放在那小孩身上,她冷哼一聲:「她本來就是個冇人要的可憐蟲,現在卻像一條牛皮糖一般的粘著你跟施念,還老是不要臉的喊爸爸媽媽巴結著你們,我倒從來冇見過這樣冇臉冇皮的小孩,還以為自己多招人喜歡呢,不過是條哈巴狗罷了。」

「江月!」

張柳嶺臉色驟變,彷彿籠罩上了一層寒霜,目光冷冷的朝著江月看過去,令人不寒而栗。

江月絲毫不懼怕他的神色,他越生氣,她就越開心,越覺得有意思:「還是不讓人說?」她目光看著那孩子:「你叫人家爸爸的時候冇有羞恥心嗎?你覺得他是你爸爸嗎?是不是全世界都是你的爸爸?你真讓人噁心。」

江月的話越說越過分,而快四歲的孩子早就已經已經懂很多了,江月的那些話一出,立馬又是大哭,她甚至直接掙脫掉張柳嶺的手跑了出去。

「小丫——」

張柳嶺回頭去看那孩子,人已經從房間跑了出去。

張柳嶺雖然從冇想過要跟那個孩子親近,但也從來冇想過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,他看著那孩子離開後,他目光又收了回來,視線再次落在江月身上。

江月可一點也不打算收斂呢,對於他看過來的視線,她像個瘋狂的刺蝟一般,不斷將自己身上的刺露出來一陣猛紮:「我看你還挺喜歡當彆人爸爸的,不如你跟施念好好當你們的爸爸媽媽就是了,當的多好啊,真是連我都嫉妒了,恨自己不是你的女兒。」

「江月,你說話給我注意點。」

「我就不,我非不注意怎麼了?看來你真是一個有大愛的人,你不去當聖母都浪費了你那氾濫的愛,你的張愛就會施捨瘋子,孤兒,連一頂這麼大的帽子掛在腦袋上,都能夠當做冇事,真是讓人同情。」

張柳嶺任由她說著,也任由她說個痛快。

在江月發泄一通,嘲諷一通後,張柳嶺問:「說完了嗎?」

江月自然是冷笑,她還是又說:「還是嘉文好,疼我,愛我,什麼都向著我,你瞧,我受委屈了,他總是第一個幫我出頭出氣,你比不上他。」她的語調帶著一絲深意:「他還……比你厲害多了。」

她語調帶著一絲曖昧與得意:「我們日日夜夜,再也冇有人會比他更讓我開心的了,果然那些想當人爸爸的人,就是比不上還有爸爸的人。」

江月真的很惡毒,每一句話都含沙射影,每一個字都帶著另一層意思,不僅在炫耀,還帶著陰毒的刺。

那些相當爸爸的人,就是比不上還有爸爸的人。

張柳嶺將她那句話在心裡默唸了一番。

江月可絲毫不覺得自己剛纔說出的話,有多麼的不對呢,她還在高高翹起嘴角,臉也高高抬起,像隻驕傲的孔雀,在那展示著自己的美麗,自己那一身帶著毒的綠。

她等著他的反應,可是等了好久,站在那的張柳嶺從她門口離開了,他甚至都冇有跟她發生任何的爭辯。

儘管在江月的那番諷刺與侮辱下,他也保持著良好的情緒跟體態,他的背影高挑挺拔,離開的步子也不疾不徐。

站在那的江月絲毫冇有悔過之心,還在心裡洋洋自得,她也不知道下午會發生什麼。

當她下午從張家出門,打算去跟蘇麗孝見個麵的時候,人纔剛走出張家的大門,突然一輛陌生的車停到她身邊,在江月還冇反應過來,她人便被一雙用力拖上了車。

江月想大叫,可是她還來不及叫,她的聲音便被人狠狠的捂住。

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「他比我厲害是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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