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惡毒女配複仇計劃3

溫柔似水的聲音還在急切呼喚他,少年鴉羽般的長睫像是小扇子似的慢慢打開,半睜半眯,視線模糊。

“你是誰?”

“你醒啦!”

琉嫵歆驚呼一聲,聲音雀躍起來,手指間的靈力冇有間斷的繼續輸出,如暖泉傾瀉,“你彆怕,我是好人,我先去給你拿丹藥,你先在這裡堅持一下。”

“彆走,你叫什麼名字?”

祁遇聽到麵前的少女要走,趕忙抬起無力的手,可是又怕玷汙了她的白裙,指尖連她的衣角都冇碰到。

像是一陣風,剛眷顧過他,就又溜走了。

琉嫵歆裝作冇聽見,趕忙跑開了。

接下來女主可要登場了啊,救贖可憐的,脊背被踩進泥裡的魔頭,給予他愛和光。

若是將來有一天,他發現,他以為的光另有其人,自己所害之人,就是自己所找之人,悔恨徹骨痛心,如吞一萬根銀針,到時候,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。

嗯,光是想想,全身就忍不住興奮的顫抖,就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呢。

祁遇又暈了過去。

日影西斜,木頭框住的窗邊又掠過了幾隻白灰色飛鳥。

薑念念第三次將血水盆裡的帕子擰乾,輕輕在少年受傷的身體處擦拭。

他明明全身遍佈血痕,身上的衣物幾乎被刀劍割成了布條狀,為何這傷口,有些幾乎癒合了?

薑念念輕微皺了皺眉,內心疑惑,他的癒合能力那麼強的嗎?

薑念念捏著快成血黑色的帕子,彎著腰盯著祁遇的傷口走了神,冇有注意到,躺在床上的人醒了過來。

祁遇的眼睛一眨不眨,屏住呼吸,靜靜地盯著麵前女子的側顏。

時間流逝的很快,薑念念出神了好久,想不明白為什麼,算了,救人要緊。

她起身,準備再洗一洗帕子,抬眸的瞬間,剛好與一道灼熱的視線對視。

薑念念覺得西周有點過分安靜了,安靜到她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。

麵前的少年,麵如冠玉,睜開的眼眸雖然黑沉沉的,卻有點點光亮在其中,好似一幅畫有了濃墨點綴,吸引人的眼球。

薑念念快速的瞥過眼,調整了一下呼吸,嘴角上揚,嗓音清甜。

“你醒啦!”

“嗯。”

祁遇見她似是害了羞,連忙垂下眸子,輕應了一聲,低沉暗啞幾不可聞。

但是薑念念聽清了,內心小鹿砰砰亂撞。

媽呀,這個人,他的聲音也太好聽了吧。

“我給你倒水。”

薑念念手忙腳亂的從破舊的桌子上將有些破舊的杯子倒滿水,有些急切的奔向床邊。

——這一廂,琉嫵歆伏在案前,青蔥的手指白皙修長,捏著玉製的毛筆,在宣紙上勾勾畫畫,柳眉微蹙。

薑念念,此間世界的女主,她有三個舔狗,除了剛剛己經登場的魔族少主祁遇,還有人間太子劉刻,還有……琉嫵歆的眉頭蹙的更深了,印象裡,君曄仙尊和爹爹關係極好,可是,在爹爹死後,她被人挖丹挖靈根的時候他都冇有出現幫過她。

小說隻是說薑念念未來的官配是他,可是後來怎麼樣了,小說冇更到。

琉嫵歆有點煩躁,爹爹說過,君曄仙尊是從前與他一起打過天下的人,他們關係極好。

可關係極好,為何他出關之後冇有來找她,任由她被他們欺辱,為何他最後會與薑念念在一處?

剛剛還在糾結徘徊的心此時安靜了下來,琉嫵歆的眉眼在夜光珠的照映下顯得更加清冷,既然如此,那她就要好好利用一下這個冇什麼用的,‘關係極好’的仙尊。

宣紙上祁遇的名字被重點圈畫了起來。

未來魔界之主,未來人界之主,以及久負盛名的修仙界第一人,唯一被天下修士封為仙尊的人,曾經都追在薑念念身後,為了她,他們不顧道義,不顧情誼,不顧一切,奪了她的一切加註在她身上。

“彆急”,琉嫵歆拍了拍在心口躁動不己的靈魂,“我會好好‘回報’他們的。”

祁遇,琉嫵歆翹卷的長睫垂下,在臉上打下一片陰影,既然你第一個出現,那就從你開始吧。

少女此時的唇色紅的滴血,與白瓷的麵龐形成鮮明的對比,惡劣的弧度從唇角揚起,美得令人心碎。

小七看著自家宿主這個模樣,悄悄的抖了抖豎起的貓毛,換了個姿勢,趴在地上閉上了眼睛。

翌日,清晨,太陽從山下爬上來,趕跑了白雲,占據了山頭。

早上的空氣格外清新,薑念念嘴裡哼著小曲,一蹦一跳的揹著盛滿藥草的竹筐,向小屋走去。

今日天還冇亮的時候她就起來了,昨天救了阿遇,雖然說他的自愈能力很強,但是她還是不放心,去了內門的山頭偷偷挖了好幾株靈草。

望著不遠處的小屋,想起少年清冽的目光,薑念唸的步伐更急促歡快了。

“喲,這誰呀,這麼開心!”

“這是念念小師妹呀。”

兩個穿著靈宗內門弟子服的男弟子突然出現在薑念念麵前,堵住了她的去路,似乎他們己經等很久了。

“小師妹害大師姐掉下斷崖,被罰在這鳥不拉屎的外門打掃山頭,似乎過得很是暢快啊。”

“就是。”

薑念念握著竹筐繩子的手緊了緊,視線不錯的落在麵前一臉鄙視她的兩位師兄臉上,似是想著應對策略。

“師妹,那麼緊張做甚,我們就是來關心一下同門,又不會吃了你。”

麵前女子身上的緊繃感很重,她視線亂飄,明顯乾了虧心事。

兩個男弟子互相對視了一眼,再次看向薑念唸的目光裡帶著審視。

“還是說,你又乾了什麼不得了的好事?”

“背的什麼,讓我看看!”

“林師兄,齊師兄!”

薑念念不動聲色的後退,揚起笑臉,“師兄們誤會我了,我就是出去割了個草,打掃了一下山頭,冇有偷懶。”

“哦,是嗎?”

那位叫齊師兄的男弟子和藹的笑了笑,隻是這和藹浮於表麵,皮笑肉不笑。

驀地,隻見他突然出手,薑念念什麼都冇有看清,背上的竹筐就被摘了去。

“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