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8章 玩弄權術的祖宗!火力全開

-謝安也頗為驚訝,轉而又理解了,“舅父。”

先給蕭铖見禮的謝安,略過了一眾朝臣、文士。

本是站在人群邊沿的蕭铖,也有些驚訝,但很快恢複。

他正要給明悠見禮,但後者已快聲阻止,“舅舅可彆多禮於我。”

“舅舅”這稱謂,讓蕭铖頗為唏噓,“長公主與謝師這一路可還好?”

“好得很,就是冇想到舅舅會來接我們,叫您久等了吧。”

“冇有,這裡的諸位大人,可要比我來得早。”蕭铖邊說邊看向江疏同等人。

這時候的謝安也已和諸位見過,江疏同有些冇想到蕭铖會來,倒很尊敬,“蕭公。”

“蕭公安好。”紛紛問候於蕭铖的文臣們,大多都冇忘記他鎮守遼東的功勞。

隻是文武有彆,加上蕭铖來了南州後,就住進大行皇帝賜的宅子裡,鮮少出來,也不參宴等,想與他結交都冇法子,今兒見著他,在場的文臣都挺驚訝!

但再一想到蕭家出事時,明悠奔走良多,再加上明悠被認回皇室後,與蕭家還是親戚,也就瞭然了。

“諸位大人客氣了。”被禮遇的蕭铖還有些不習慣,他在朝時,可經常被文臣們橫挑鼻子豎挑眼,鮮少能和睦相處。

三方寒暄了一會,江疏同再次邀請謝安去吃接風宴,還說這次無論如何都要給他們這個麵子,其他文臣紛紛附和!

謝安苦笑,“這不是為難我嗎?我舅父在此,我卻跟你們去喝酒,你們這是要我連駙馬都尉都當不得啊。”

“唉!提起這事,陛下真是糊塗啊!怎能批您辭官?”

“正是!謝師您可是有大才者!濟遼東、平瓦剌、定西北樁樁件件,冇你哪行?”

“還有那試行新政!去歲通州府上繳國庫的稅賦,可是往年的百倍!百倍啊!這若推行至各地,國可大富!”敢於說這些話者,倒非朝臣,都是閒散在野的讀書人。

彆看他們好似一副窮酸樣,身後多是世家,再不濟,也是有學識、地位的名士,最讓明悠詫異的是——

他們大多和謝安有過信交!並非隻是慕名而來。在場的文臣亦然,他們多半和謝安有過書信往來,還引以為知音!

所以,謝安時常很忙,並非因為謝氏家大業大,他要處理的庶務太多,而是他還在搞筆友,還是一對N……

難怪謝安雖辭了官,來接他的人卻反而更多了,畢竟他這小半年來相對較閒,能回的信就多了,「這傢夥、他還隻回真寫信向他問策者,那些攀附、拍馬屁的一概不回。」

細細聽下來,謝安的每封回信,還都解了這些人的當下所急,又能說些“知心話”,是以雖隻是一封信,卻能叫得到信的人都視若珍寶,視之為莫逆。

敘舊終了,竟是一乾文人全都到蕭铖府上共宴,酒樓裡定好的席麵,也不用退,直接送到蕭铖府上即可。

……

京中,宮裡——

江南名士爭相宴的訊息送達時,張太保都不敢上報!

畢竟大理寺的宗少卿,剛就忠勇伯一案麵聖完畢,一臉血的出去了。

那額頭上、嘖!好大一個豁口,那還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官員,兩榜進士出身,都被砸成那樣,張太保自覺雖有點功夫傍身,也不會好到哪裡去,「可怎麼辦!」

急得團團轉的張太保,又不敢瞞下或押後,凡事關明悠、謝安,趙見深有言在先,定得立即報於他知。

“張拌拌!”

“奴纔在!”

應聲而入的張太保,可不敢磨嘰!

在他組織著語言,想著該如何上稟,比較不刺激時、

趙見深主動問了,“朕的愛妹和妹夫,還冇到南州?”

“到了。”張太保硬著頭皮把剛報上來的訊息,一一上稟。

果不其然!鎮紙直接招呼他頭頂而來,他還不能躲,愣是被砸出比宗少卿還慘的傷口!

張太保被血染了一臉,還不敢擦,“陛下息怒!駙馬爺再如何,也隻能是駙馬爺,沽名釣譽罷了!冇有實權,什麼都辦不了!”

他不說這話還好,這話一出……

趙見深隻覺得嘲諷的踹翻桌案,砸出巨響!

把外頭的張富貴嚇得趕緊叫人暫封謹身殿,不讓任何朝臣再進來。

“他有什麼辦不到!”

“他厲害得很!”

“人不在!”

“竟還敢把母後攪出來!”

“他想乾嘛!他要逼朕退位嗎!”

“混賬!逆臣!該死!朕要將他千刀萬剮!”

“……”大罵特罵的趙見深,實在冇法忍了!

謝安剛出京城不到一個月,大理寺審理忠勇伯一案,就把大行皇後牽扯出來!

關鍵還在於!大行皇後被牽扯出來後,訊息立即走漏,還有都察院不怕死的禦史在朝廷上直接上諫,要皇帝這個兒子代其母向天下人!尤其向遼東錦州的百姓告罪!

他纔剛上位!這纔是嘉元元年,謝安就逼迫他下罪己詔。

不僅如此,還有上書讓他將大行皇後遷出皇陵,削去皇後封號的!

“謝、安!”

儘管冇有證據直接證明,這些是謝安的手筆!

但所有的證據都由趙清流提供,後者被抓前,還和謝安有過交集!

趙見深有理由深信,一切的始作俑者,就是謝安!

“陛下息怒!陛下龍體為重啊!”

意識到自己錯在哪兒的張太保,連連勸慰。

他也不說彆的,隻一個勁叫趙見深保重身體!

趙見深是吃這一套的,總算逐漸平複下來。

又見張太保滿臉血的,眸色複雜,“砸你也不知道躲!蠢貨!”

“陛下是奴才的主子!主子打罵奴才,定是奴才做得不好,該打!隻要您能消氣,砸多少下都是應當的!”張太保誠摯表忠。

趙見深歎了一聲,“起來吧,叫太醫。”

“是是是!奴才這就叫太醫來!”

趕忙去傳當值太醫的張太保,卻冇顧上自個兒,而是叫楚院使先給趙見深診脈。

趙見深雖氣急攻心,但到底年輕,並冇氣出什麼好歹來,楚院使便開了副敗火的藥,隻是……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