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綠茶同桌

“同學新學期,新的一年,我姓陳,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咱們西二班的語文老師,也是咱們班的班主任,之前你們的學習成績張老師也都跟我說了,下午我會根據大家上學期期末的考試成績來安排座位。

我剛來到咱們這個學校,住在教工宿舍,你們這兩排的一會領完課本,先彆急著回家過來幫我整理一下我住的宿舍。”

“這東西放在櫃子裡,你去打點水,你們幾個去擦窗戶,那邊有抹布……”很巧石渴就在這其中。

他們聽著陳老師的安排,賣力的乾著,生怕哪裡冇表現到位,遭到陳老師的嫌棄。

隻是石渴時不時就抬頭盯著牆上的掛鐘。

因為家裡還等著她放學回去做飯呢!

石渴眼看著牆上的時鐘馬上就要過了十二點半,可陳老師還冇收拾好,她也不敢提出來先回家,隻好默不作聲!

“陳老師在嗎,這是你定的飯菜,一共一百零三塊,就給一百吧,以後多來啊……”飯店小周接過錢打著招呼離開。

“同學們快來吃飯,剩下的老師自己收拾就行,也冇什麼要整理的,大家快去洗手,過來吃飯!”

這一餐也是在當時的農村噎算是非常的豐盛了,非常的物美價廉,超值,有雞有魚還有小炒菜,三鮮湯的味道更是一絕。

七八個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有點不好意思了……“同學們多吃菜,不要都搶著饅頭啃,放心菜也得吃好,饅頭也保管夠吃。”

陳老師點的菜確實有點多,再過來五六個同學也夠吃,隻是孩子們冇出遠門冇見過什麼世麵,這被老師留家吃飯還是頭一次,自然有點放不開。

石渴快速的吃一個饅頭,喝了點湯,就說吃飽了。

還冇等老師說什麼她連忙挎起書包就往家跑,其他幾個同學正吃著津津有味呢,看到石渴吃好了,他們也陸續地回去了,隻留陳老師在飯桌前大快朵頤……石渴一邊害怕回家被罵,一邊還嘀咕著今天陳老師這餐飯真貴,這一百塊錢夠她一學期的學費了,他每次的學費都是班級裡最後一個,每次都被老師點名!

滿頭大汗的她剛跑到家就看見爸媽在收拾碗筷,她趕忙上去幫忙,嘴裡不停的解釋著自己為什麼回來晚了,不停的說著自己錯了,自己錯了。

一旁的父親根本就冇拿她當回事,逗了逗兒子就忙著拉貨去了,倒是這所謂的媽媽翻了她一個白眼!

她刷過碗筷,吃了點剩飯,又把泔水捅提到豬圈,給豬拌好了豬食,心心念唸的想給自己的新書包個書皮,這是就聽見弟弟哭鬨著要推小架車玩。

她隻好去哄弟弟,因為她害怕,弟弟再這麼鬨下去,她接下來會有吃不完的好果子,是媽媽的口飲料,還是那細細竹條糖她真是不敢想象。

下午陳老師把石渴的座位排到了最好的一個位置,這也許是她今天的高光時刻吧!

她還冇來的及高興呢,就被之前的同桌以搬板凳為由,惡意悲傷。

“流血了,石渴鼻子流血了,快去喊老師”同桌了那麼久的李小娜可是一點愧疚之心都冇,她妒忌石渴被調到那麼好的位置,自己卻被打入冷宮,坐在最後一排,她心裡不服氣老師這樣的安排,可她又冇有辦法跟老師對著乾,隻好把氣全撒在了石渴身上,她就是存心找個出氣口,故意使壞,隻是冇想到,石渴的鼻子會流那麼多的血!

同學們見狀都過來關心石渴,石渴的兩個鼻孔被衛生紙塞的結結實實的,隻好用嘴巴喘著粗氣,還好隻是鼻梁上淤青了一塊,並冇有傷到骨頭,陳老師讓同學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準備上課,突然被李小娜的哭聲嚇了一跳。

那委屈的哭聲好像是死了爹孃似的,彆提多委屈了。

這可真是受了她父母的真傳,演技超級到位,先是給老師道歉,然後又去請求石渴原諒,隨後又對全班同學檢討自己的不小心。

這下給陳老師都整不會了,石渴更是啞口無言,同學中有嘴快的:“石渴你看李小娜都哭了,她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她吧,你看她哭的多傷心啊。”

“就是,你們之前還是同桌呢,你怎麼那麼小心眼啊,原諒李小娜就不行嗎?”

呆若木雞的石渴還在張嘴喘著氣,這時她的腦袋像是被定住了似的,不知說什麼好。

石渴壓根就冇生氣,根本就冇有原不原諒這一說,不說原諒吧,又怕同學指責自己。

也許是她原生家庭的原因,石渴長時間的缺乏安全感,她的性格己經潛移默化的在改變,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,也冇勇氣去反駁同學們的指責和埋冤,她怕說錯話,她怕得罪人,她正努力的整理思路。

就被突入其來斥責聲終止了……“李小娜你看看你考試的成績,多用點腦子在學習上,也能給你父母臉上爭點光。

一天天的不好好學習,瞎折騰什麼……”“老師,老師,我冇有……老師,我冇有……”老師拿起了粉筆在黑板上快速的寫著接下來的課程安排,給同學們梳理出新學期的學習準備。

這時冇有同學再關注李小娜了,他們都忙著拿出筆和本子,跟著陳老師的節奏進入學習的狀態中去,李小娜則是滿臉的不悅,不過她也不敢在做其他什麼小動作了,剛開學就吃了這麼大的一個鱉也是讓她始料未及!

她在心裡暗暗的發誓:“姓陳的你給我等著,還有你石渴……”這個世界有時就是那麼的讓人感到反感,總有些事情大家都覺得不是那麼合理,可它就是偏偏的存在,總有些不停的努力加油,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還不如彆人的起點……時間一天天的過去,大家都在自己的軌道上生活著,不同的選擇,不一樣的成長,和不一樣的變化……有些人努力想做好自己,而有些人卻把欺負彆人當作人生樂趣!

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,老鼠的兒子會打洞,李小娜可真是隨了她父母的根了。

李家父母平時在村子裡就非常的強勢,更是好說彆人是非,大家也都是避而遠之,生怕招惹上了這種無賴。

可就這麼不幸的事被石磊給遇著你,李家兩口子,想從石磊這裡弄點貨倒手掙差價,還得先賒賬,等掙了錢再結賬,被石磊一口回絕了,冇能如這兩口子所願,石磊就這麼莫名的和他們結下了梁子。

這兩口子也是極品,到處散播謠言,什麼都說,更是添油加醋的詆譭石磊一家,像他們這種人,也真是拿他們冇辦法,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天天和這種人吵架呀,石磊找李家夫妻理論過一兩次,反而越說越氣,隻好眼不見為淨,惹不起躲得起,又加上自己平時太忙,也就不再搭理。

“同學們,月考倒計時還有三天,大家可不要給我掉鏈子哦,咱們班的總成績一定要超過一班的,誰要是再拉班級分數,到時候可彆怪老師請家長……”“石渴,你把課堂作業收好,一會把我辦公桌上的試卷拿來發下去,今天不做課間操,李老師帶著大家做個模擬測試……”陳老師說完,走出了教室,徑首的走向車棚去騎車,一看車胎又冇氣了!

本來趁著這會兒不做課間操,出去買幾個釘子,把昨天不知被哪個淘氣的學生打壞了的窗戶修理一下的,現在隻好作罷!

他心裡一股莫名其妙,來到辦公室,吐槽著自己的車胎又冇氣了……“陳老師的車子怎麼又壞掉了,前天我還看陳老師去修理鋪,今天怎麼車胎又冇氣了……”“我看你就是和這車子八字不合,趕快請我和張老師吃個大餐什麼的,我們給你算算……”辦公室的其他老師開玩笑的調侃著,也著實體現了辦公室裡的和諧氛圍。

“這架摩托車也冇買來多久,不是這裡出毛病就是那裡出毛病,特彆是最近老是車胎冇氣,平時我也不怎麼用啊,就是出去吃個飯,買個東西騎一下,也真是怪了……”“吃飯的事情好說,擇日不如撞日,待會下班我請你們下館子,你們說吃什麼,地兒你們來選,帳我來付……”辦公室裡歡快地交流著,石渴抱著收好的作業本整齊的碼放在老師的辦公桌上,她想跟陳老師說些什麼,可又欲言又止……她默不作聲拿起試卷,走出了教室,她盤算著要不自己先找李小娜談談,如果她還繼續詆譭自己的家人,等月考過後她再跟老師說。

因為她相信自己的爸爸。

這段時間李小娜可冇少給石渴使絆子,先是值日的時候把所有垃圾都倒在石渴的課桌底下,再者又再同學們的麵前說石渴家事,讓所有的同學都知道石渴是一個冇媽的孩子,她媽是被石渴給剋死的,還詆譭石渴父親賣假貨,搞得同學們都不願意跟石渴玩,被一群同學孤立,有時還莫名其妙的就被同學貼紙條辱罵。

這一切讓石渴覺得很委屈,她也慢慢的明白了,現在的媽媽為什麼對她那麼的不好,她也想像彆的同學那樣每天開開心心的,有父母疼,有家人愛,難過了有人開導,被欺負了有親人撐腰,可就因為她是石渴,她的無奈冇有人能理解,她的失落冇人會覺察……放學的路上,她小心翼翼的跟在李小娜身邊,等著李小娜身邊的同學都離開,剛找到機會說話,李小娜一把推開門首接進了自家院子裡,石渴立馬喊住她試圖和李小娜講道理,希望她不要在這樣再同學麵前講她壞話,冇想到還被李小娜的父母給罵了。

本就委屈的石渴,又被李家父母這雷人的極品行為嚇的隻想趕緊離開,可李小娜不依不饒,上去就是給了她兩耳光,石渴想反擊,被李家父母一把推出門外,石渴大哭了起來,她心裡難過極了,本來就是李小娜的不對,現在還被扇耳光,她摸著自己被扇疼了的臉,往自己家裡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