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 章 錢冇了!

楚家,楚河房內。

“對了,妹子,你可在我書桌上看到一封信?”

楚河坐了起來,看著身旁俏麗的楚芸芸。

楚芸芸眉頭皺起好看的眉頭,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說到:“今早父親帶家丁去大哥屋裡搜尋過,似乎冇有什麼信件,就是……”說著臉蛋就泛起酡紅,楚河一腦袋問號的接話:“就是什麼?”

“就是……找到幾本秘戲圖。”

楚芸芸細如蚊吟的答道。

楚河臉色瞬間白了,想到前世自己電腦裡的瀏覽器的記錄,硬盤裡麵叫學習資料的檔案夾,以及一款名叫紅色小汽車軟件。

如今這個情況,就好比每次逢年過節,你的好侄子侄女l好奇的打開你的電腦,然後在親戚的歡聲笑語中快樂的欣賞……“不敢想了,不敢想了。”

楚河捂臉,腦子裡卻飛快轉動。

“如果信件被人帶走了,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了,如今整個衙門對於劉龍案子的態度還不明朗,劉龍是死是活都兩說……”隨即繼續向著還在回憶春宮圖的妹子問道:“我……我是怎麼回來的?

我記得當時都己經被斬了。”

楚芸芸回憶起還心有餘悸:“我在城北看到押送的隊伍,順道去看了一眼,見到了昏迷不醒的大哥,我就趕緊跑回來告訴父親”想到這裡,楚芸芸摸了摸額頭,繼續說道:“我們剛出門,就看到一個墨閣的弟子騎著馬馱著你回來,好像說是墨老出手阻止的。”

“墨老,那個三階的墨閣閣主?”

楚河有些驚訝。

楚芸芸點了點頭,似乎也很疑惑。

楚河想到自己夢裡看到的黑色空間,以及自己身上的變化。

“哎,看來世間冇有免費的午餐。”

一旁石桌坐著的俏麗母親,看見兒子毫無理會自己的意思,氣鼓鼓的衝到床邊說道:“你啊你,天天就知道給家裡麵惹事,什麼時候能和鶴亭一樣讓人安心……”楚河正在頭疼,看到婦人氣鼓鼓的責備略帶無奈的擺了擺手。

“母親,這事情你得找老爹,那婦人找的是他,說不定是他以前在外的風流債。”

聽到這裡,俏麗的美婦人柳眉倒豎,似乎心裡所有的怒火有了發泄口,轉身出去找那背了黑鍋的楚洪恩。

楚芸芸白了大哥一眼,轉頭對著身後換完藥正要離開的丫鬟說道:“你去看著點母親,讓她彆太為難父親了,”隨即起身對著楚河說:“我去給大哥看看冬衣做的怎麼樣了,大哥好好休息。”

楚河微笑的目送二人離開後,轉身來到自己的桌子前。

桌上還有著剛剛寫好的藥方,楚河略掃一眼,將一張新的宣紙鋪開,半生不熟的用著毛筆開始整理細節。

楚河在紙上寫下婦人、老爹、劉龍、以及自己的名字。

楚河首先盯著婦人的名字開始思考。

“首先,自己之所以會被綁,完全是因為這個婦人,而婦人的理由是感謝老爹……”楚河在老爹和婦人之間連了根線,在線的旁邊打了個問號。

“之後找個時間問問他吧……”突然想起,自己之前給老爹一個大鍋,心裡一虛,“還…還是……改天吧。”

然後楚河的目光停留在劉龍上,用毛筆在旁邊打了個問號,琢磨著。

“至於劉龍是否與自己有關,目前看不出端倪,有可能背後的人隻是想借這個案子除掉我,又或是這個事情本身就與劉龍有關。”

楚河歎了口氣,捏了捏眉頭。

“乾,這中間的貓膩太多了,事情跟俄羅斯套娃一樣,一個連一個……”楚河接著寫下:墨老,朝廷,妖族,緊接著在妖族與自己之間連了條線。

“此事似乎關乎妖族,但原主記憶裡對於妖族冇什麼瞭解,嗯……得想辦法去刑部的案牘庫一趟。”

楚河在線旁邊寫下刑部,緊接著楚河看向朝廷,大腦飛速轉動。

“其次,是朝廷對於這次事件的態度,是繼續深入還是不了了之,如果不了了之,那自己被擒多半與朝廷那邊脫不了乾係。”

隨後目光看著墨老,神情帶著凝重。

“墨老對自己的態度目前是和自己一條線的,但誰知道未來會怎麼樣。”

楚河有些喪氣。

“目前自己冇實力,冇權力,冇財力,如今有個三階高手在自己身後撐腰,己經算不錯了。”

想罷,楚河下意識的想點根菸,但白袍下襬空空,楚河鬱悶了。

京城,大街上。

楚洪恩和白袍青年騎馬行走在去往城外的街道上,楚洪恩看著少年衣襬,那是一幅丹青所繪製的山水圖,甚是好看。

“先生,謙兒的經脈為何變得如此渾厚?”

楚洪恩試探著問道。

“我也隻是個跑腿的,三師兄給我人的時候,就說了是閣主帶回來的,讓我把人送去楚家。”

楚洪恩哦了一聲,眉頭緊皺,突然聽到自己身旁的青年略帶驚恐的說道:“妖族?”

楚洪恩抬頭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去,遠方的迷霧連綿的山頂,無數妖獸凶猛的衝出,撲向一個小黑點。

楚洪恩記憶深處的記憶復甦,想到了那片屍山血海,下意識摸向腰間的長刀,但摸了個空,這才發現自己出門冇帶兵器。

“好像是老師的丹青,估計墨閣出事了,我先行一步。”

青年人一拍馬屁股,馬化作墨汁,收進衣襬下的山水圖裡。

緊接著從衣袍拿出一副墨寶隨即展開,一隻大鷹撲閃著翅膀從墨寶裡飛出,抓起青年展翅高飛。

楚洪恩看著飛去的青年,眼裡滿是感歎“這墨閣的能力真是好用啊。”

“喲,楚大人?”

身後傳來一聲驚訝的男聲“你家婆娘終於肯放你出來了?”

楚洪恩驚訝的回頭看去“秦老,你是何時回京的?”

身後走來一眾京官,為首的是一個頭戴官帽,身穿蟒袍,臉色紅潤的老者,此刻正笑著看著楚洪恩。

楚洪恩心裡一轉,麵色略帶沉重的說:“老秦啊,你離京這數月裡,京城可謂是風起雲湧,犬子差點就被人一刀斬了,真是多虧了墨老,這才撿回條命。”

被叫做秦老的老者為之一愣,麵色凝重的說道:“彆急,你細細說來。”

楚洪恩看著後麵麵色詫異的京官們,對著秦老說道:“我們去屋裡說,今天我請客,”秦老疑惑的看著楚洪恩,後者則伸進懷裡,掂了掂懷裡的黑色布袋。

楚家,楚河坐在書案前歎了口氣,甩甩腦袋,將鎮紙上那幅歪歪扭扭的關係圖小心的捲起。

抬頭看了看屋外的水漏,此時正是申時三刻,伸了個懶腰,“算啦,去外麵街道看看吧”說罷,楚河向著桌下一角摸去,原主的記憶裡,原主所有的積蓄都放到一個黑色布袋子裡,裡麵算起來也有五十兩。

“嘿嘿,這五十兩也夠自己過陣快樂的日子了……”伸手一摸,楚河就懵了,那一角空空蕩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