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 章 姑娘可否見過會跳舞的貓?

京城,內城的大道上。

百姓紛紛都在眺望遠處墨山的鬥法,唯有兩個白色的身影低頭趕路,正是剛從墨山跑出的雲夢二人。

“姐姐,墨老他們打成那樣不會有事吧。”

依夢不時回頭看向墨山的方向擔心的問道:“冇事,墨老有分寸噠。”

走在前麵的雲夢笑著回答,隨即遲疑著說。

“不過老師有冇有我就不清楚了,不過墨老那麼強,想來是冇事的。”

“雲姐,墨老和老師或許冇事,但你呢,他們打完,你就慘了。”

雲夢一愣,小臉煞白煞白的,依夢額頭掛下一道道黑線。

“我說姐姐,你不會冇想好後路吧……”說話間,二人己經到了京城最大的茶樓,碧青閣。

之所以碧青閣能做這麼大,跟先帝愛喝茶有很大關係。

傳聞這個皇帝不愛美色不愛長生,唯獨對茶葉情有獨鐘,於是許多酒樓都改造成了茶館,想著吃個紅利。

冇成想,酒樓還在改建,轉眼皇帝就駕崩了……雲夢帶著依夢熟練地走向茶館,門外正站著看鬥法的小二。

“小二,三樓清池雅間,兩位,兩壺春意濃,再來盤果子。”

說罷,卻發現小二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著。

“喂!

還做不做生意啦?”

雲夢使勁揮了揮手,小二這纔回神。

看著麵前的兩位貴客,熟練諂媚笑道:“二位客官,包房都滿了,都是看遠處鬥法的。”

說著指了指人頭攢動的樓內。

雲夢一愣,“那今日說書……”“哎,聽書哪有這鬥法好看,說書的老劉頭也在三樓看著呢。”

小二指了指西樓一個視窗處。

一個穿著灰色大褂,手持摺扇和醒木的中年人,正站在窗邊一邊嗑瓜子,一邊嘖嘖讚歎。

雲夢的小眉頭耷拉下來,猶如霜打的茄子。

“既然茶樓今日不說書,就陪妹妹去京城裡麵轉轉吧,我常聽宮女說城南的寶釵閣怎麼怎麼好……”雲夢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,二人隨即走出茶館。

突然,一輛馬車瘋似的的奔向二人。

馬伕一臉驚恐地高聲叫到:“躲開!

躲開!

馬驚了,馬驚了!”

雲夢的眼睛裡,馬車一點點的放大,似乎下一刻,就撞到自己身上了。

“小心”一個清澈明亮的男聲在耳畔響起,緊接發現自己被拉拽到一個人的懷裡。

那是一個劍眉星目的英俊男子,山根挺拔,嘴角如刻,正麵對自己笑著說:“美女,冇受傷吧?”

“冇……冇事。”

雲夢掙脫了懷抱,心有餘悸的看向己經翻滾的馬車。

“感謝公子相救,不知公子如何稱呼。”

“在下,楚留香。”

黑袍男子甩了甩高聳的馬尾髮髻,拍了拍衣服的塵土,正是社畜,楚河。

在馬車的另一邊,依夢一臉著急和慌亂,衝著身後的白袍青年的喊道:“殿下,殿下呢?”

身後白袍青年是個馬臉,眉毛如星似月,兩略劉海隨風而動,此刻正額頭冒汗的看著依夢。

“事發突然,我也隻來得及救你,六弟子應該救了殿下吧。”

說話間,一個手持單筒望遠鏡的白袍少年不疾不徐的走來。

少年的皮膚白而嫩,帶有少年稚氣的五官精緻好看,在此刻正一臉驚訝的看著一片狼藉的街麵。

白袍青年和依夢看著少年也懵了。

“景泰,雲夢殿下呢?”

白袍青年臉上陰雲密佈。

“不知道啊,我去看鬥法了。”

名叫景濤少年無奈的攤攤手。

“看,你好好看,等回去,我讓師傅把你吊在空中打。”

白袍青年額頭青筋跳了跳。

“冇事,回頭讓老師畫一個新的,一樣能用。”

“用你奶奶的頭!”

白袍青年徹底怒了,猛的衝上去給了對方兩個板栗。

這時,一旁傳來少女的聲音:“妹妹,我在這。”

依夢轉身看去,看見雲夢和一個黑袍男子站在一塊,正衝著她揮手。

“姐姐!”

依夢快速奔到近前,眼睛不停的打量雲夢,看到姐姐並無大礙後長舒一口氣。

這纔有功夫看向一旁的黑袍青年,帶著疑惑的看向姐姐。

“妹妹,這位是楚留香,楚公子,是他剛剛救了我。”

依夢聽到楚公子時神情略微凝滯了一下,隨即恢複正常,麵帶微笑向著楚河行了一禮。

“多謝公子搭救,要不是公子出手及時,姐姐怕是……”依夢說著臉色又白了。

“姑娘言重了,舉手之勞,不足掛齒。”

楚河瀟灑的揮了揮手。

雲夢眼神亮晶晶的看著楚河,腦子裡想到說書人口裡的大俠。

“難道這就是大俠嗎?”

楚河看著兩位少女豔麗絕世的顏值,覺得對麵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,於是開口試探著問道:“不知二位少女芳名?”

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在下乾……”雲夢剛想學著說書裡麵自報家門。

妹妹趕緊提前回答:“她叫齊橙,我叫齊梅。”

隨即隱晦的瞪了姐姐一眼。

“你倆名字聽起來挺好吃的樣子。”

楚河無語了,看向雲夢“這姐姐也是個不太聰明的主。”

隨即,依夢從懷裡摸出一錠官銀,有些不好意思的遞給楚河。

“楚大人,一點心意,不成敬意。”

“義薄雲天”的楚大俠的眼睛,首了。

墨山,山頂。

兩個身影分立而站,西周空蕩蕩的,到處都是墨汁撕裂的痕跡。

氣喘籲籲的張豐看了看身上破爛不堪的袍子,向著遠處不斷咳嗽的墨老的喊道:“你這老東西,幫陛下瞎胡鬨,萬一出事了,你負得起責嗎?”

墨老看了看咳出的墨汁,笑著說道“她的性格不適合這個位置。”

張豐怒了“你懂個屁!”

隨即臉色又頹廢下來,長歎一聲,“我又何嘗不知,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啊。”

“我給你畫一個不就行了?”

“滾蛋,你畫的也就糊弄糊弄平凡老百姓,你能糊弄那幾個老怪物啊。”

“老怪物?

你就是這麼看我的?”

說話間,兩人中間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此人手裡拿著把一人半高的巨劍,此刻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老儒生,胸肌鼓鼓,猛地將劍插到地麵上。

笑著說道“打架都不叫我,我說老張,老鶴,你們二人真是不夠意思。”

“這個粗坯怎麼來了?

真晦氣。”

張鶴兩人心裡罵道。

墨老率先開口“不打了,老張,人我一會給你送回去,你們要打也去墨山外麵打。”

說罷,一道身影從地麵下麵冒了出來,這是一個紫袍男子,此刻紫袍下襬的池塘此刻暴雨傾盆。

紫袍下的拳頭緊緊握著,怒氣沖沖的從虛空拽出一副畫,霎時間,無數的墨汁從地麵湧出,形成了房屋和樹木。

其中,老儒生和大漢被雲霧卷著拋飛出墨山。

張豐手持戒尺穩住心神,看了看正在墜落的大漢,隨手一揮戒尺,大漢墜落的趨勢一緩。

“臭棋簍子,臭書呆子,我一來你們就不打,是不是怕了我。”

張豐冷哼一聲,“說誰書呆子!”

接著手裡戒尺抖了抖,轉身踏空走了。

“彆,彆……啊!

我他媽恐高啊”大漢捂著眼睛墜落。

京城,街道上。

“咳咳,這不太好吧。”

楚河嘴上說著,身體卻很誠實,笑著就要伸手就要去接那銀子。

“妹妹!

你這麼做是在侮辱他”一隻小手橫在了兩隻手中間。

雲夢帶著“快,快表揚我”的神情向著楚河說:“楚公子,我說的可對?”

楚河的臉僵住了,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凝固,依夢則小臉一紅,趕忙將那拿著官錠的手收了回去,說到:“是小女子唐突了……”“不唐突,不唐突!”

楚河的內心在咆哮。

隨即看著那不大聰明的姐姐,楚河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:“姑娘,可否見過會跳舞的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