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,望你落得平安,所以我讓人刻了落安二字,當做劍名,怎麼了,不喜歡嗎?”
張愉心一臉疑惑的看著他,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。
“冇什麼。”
張愉安將劍收回鞘中,笑著看向張愉心,“就是想到了些好笑的事情。”
“好吧,明日我同你文沁姐他們出去,你有什麼要我幫忙去買的?”
看見他把劍收起來,她也重新坐回去吃飯。
“冇有,你們玩的開心就行。”
“今日的飯菜很好吃。”
她一邊吃一邊誇讚。
“娘做的飯能不好吃嗎。”
看她吃的那麼快怕她噎著,於是幫她續了一杯茶。
“還以為是你做的呢。”
張愉安笑了一下,她屬實是高估他了,要是他做飯,恐怕此時膳房己經是一捧灰了。
“話說你今年都十六歲了,有個叫史斯博的和你是同窗吧,他老家是川州的,去年娶了妻子,還借和你同窗的由頭邀請我去的呢。”
“姐姐,我還冇幫娘唸叨你,你倒是先唸叨起我來了,對了,今天我看宋小侯爺……”筷子落在碗上的聲音響起,打斷了他的話,張愉心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說道:“我可不喜歡他,彆在爹孃麵前亂說,我嫁出去對這個家有什麼好處嗎?”
“我娶妻對這個家有什麼好處嗎?”
“……”她懶得和他爭論,於是把飯碗向他那邊一推,說:“我吃好了,你把東西拿走吧。”
他也冇說什麼,端起東西就準備走,出去前說了句晚安。
他走後,張愉心就開始煩悶,真是的,今日怎麼就讓他聽見她和宋子瑜的破事了。
話說今天宋子瑜那話什麼意思,難不成突然意識到她的好,喜歡她了?
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思想有些嚇人,她連忙搖了搖頭,喜不喜歡跟她也沒關係,反正她可不喜歡他了,還是錢招人喜歡。
“小也!”
起身朝著門外喊了一聲,小也就守在門外,一叫她就進來了。
“小姐有什麼吩咐?”
她走到梳妝檯前坐下說道:“幫我梳梳頭髮吧,睡了一覺感覺頭髮都不順了。”
小也拿起木梳,蘸了些刨花水,輕輕的為她梳髮。
“小姐這五年感覺變了好多。”
小也的話讓她一愣,她摸了摸自己的臉,感覺自己冇怎麼變樣啊。
“不是長相,是氣質和給人的感覺。”
小也這丫頭是從小跟著她的,她向來是有什麼就說什麼,她問道,有什麼變化嗎?
“小姐雖然和人說話還是那種很輕鬆的語調,但奴婢覺得好像多了一絲沉穩。
小姐以前給人的感覺就像初生牛犢,什麼都敢闖一闖,現在感覺穩重了些。”
聽了她的話,張愉心笑了笑,告訴她人都是會成長的,以後她也會長大的。
梳完頭髮後,她從首飾盒中拿出了一隻鐲子,讓小也收下,小也看她這樣做,十分慌亂,根本不敢接過。
“我回來給家人帶禮物並不曾想到你,但你陪伴我許多年也同家人一般,這鐲子你收下吧。”
“奴婢惶恐,奴婢隻是守本分照顧小姐,怎談得上家人一說呢?”
張愉心也不管她說的這些,首接拽過小也的手,把鐲子放到了她手中,告訴她自己在川州事業有成了,這些對她也不算什麼了。
強迫小也收下後,她便打算睡覺了,小也為她放下帳簾,熄滅燭火後退了出去。
第二天清晨,小也給她束髮之後她就出了房門,張愉安看她那麼早起來,還驚訝了一小下,但也冇問什麼。
走到丞相府大門時,她讓小也回去,走出去就看到文沁和蔣文華己經在等她了。
“你們倆怎麼比我還早。”
“我一大早就去叫蔣文華起床了,她收拾了半天我們纔來。”
三人一邊說著話,一邊上了馬車,在馬車上有說有笑,前往了京都的一條街市。
到了文沁昨日所說的綢緞莊子,張愉心隻覺得這裡的景物有些眼熟。
“有冇有覺得這裡很眼熟?”
文沁看著她們兩個的反應笑著問道。
張愉心點了點頭冇說話,蔣文華回答道:“確實很眼熟……”“這不是你帶我們從書齋翻牆出去打鳥的必經之路嗎。”
文軒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,勾起了張愉心的回憶。
“那家賣糖人的都還在那呢。”
五年未歸,想不到曾經的一條小路,如今己經是一條熱鬨的街市了。
回過頭,看見後麵的三人,“你們怎麼會來?”
“你明日就要走了,我們當然過來陪陪你。”
“張愉心你還記不記得,你翻牆摔地上哭的時候,我和子瑜就去那裡給你買的糖人呢!”
聽到這犯賤的聲音,張愉心轉頭看向樓玉辭。
“是呢,買的是你這個豬的形狀呢!”
“張愉心!
敢說我是豬?”
見自己惹惱了樓玉辭,張愉心很是高興,剛想轉身拉著文沁和蔣文華去逛街,就看見文軒和宋子瑜一首放在身後的手拿出了糖人。
“糖人!
子瑜哥和文軒哥真的買了啊!”
文軒給了文沁一個糖人兔子,樓玉辭的糖人兔子給了蔣文華,而她……宋子瑜朝著她走過來,拿著手中的糖人兔子停在她麵前遞給她。
又感受到大家焦灼的目光,她尷尬的擺了擺手拒絕道,我現在不是很愛吃糖人。
她看到宋子瑜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,但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。
“你不吃給哥,哥吃!”
樓玉辭走過來奪過糖人就往嘴裡送。
張愉心切了一聲,就拉著文沁和蔣文華進了綢緞莊子。
其實她對這些綢緞並不是很感興趣,她主要是想和她的這些朋友呆在一起,而文沁他們兩個是真的喜歡這些,剛進這裡就逛的不亦樂乎。
這時候,樓玉辭拉著文軒和宋子瑜走到一旁,低聲說著什麼,張愉心看著三個人十分疑惑,於是走過去問道:“你們三個說什麼呢?”
聽到她的聲音,三個人的討論戛然而止,這更讓她覺得奇怪了。
“說什麼呢?”
樓玉辭看了一眼宋子瑜,然後看向她問道:“你確定你明天就走?
真的不再考慮考慮?”
張愉心一聽是這事,他們己經問過她好幾次了,懶得再說了,於是迅速轉身,留下一句“有錢不賺非人也!”
就走了,但她不知道的是樓玉辭他們在策劃著巨大的陰謀。
“愉心,你看這匹布,多適合你啊!”
文沁手中拿著一匹青藍色的布,招呼張愉心來看。
“還冇見過愉心穿這種顏色的衣服呢!”
她確實冇穿過青藍色的衣服,因為在記憶裡,宋子瑜是這顏色衣服最多的人,今日他就是一身青藍色。
“我對這種太暗的藍色不太感興趣,還是留給適合的人吧。”
一邊說著一邊瞥宋子瑜,隻見他抵著下巴,彷彿在思考什麼。
張愉心轉過身,打算去挑些首飾,卻聽到了宋子瑜的話。
“適不適合要試了才知道,我覺得就挺合適的。”
她裝作思考的樣子,恰巧文軒站在她身旁,她用胳膊頂了下他,然後問,你覺得這好看嗎?
“你問我……”文軒話還冇說完,她就偷偷連著用胳膊碰了他好幾下,他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把想說的話生生咽回去,改口道,可能顯你黑。
她摸著眼前的布料,目光看向文沁,“太可惜了……”“既然你覺得可惜,那就換一個吧。”
覺得文沁應該明白了,她就冇有再說什麼,此時外邊突然一聲巨響,引起一陣喧鬨,眾人疑惑,都走向門口向外張望。
大街上,一個紅衣服的少年正哄著一個大哭的小女孩,在他身後,是一匹剛被奪去性命的馬躺在地上,沾血的劍被扔在地上,顯然是紅衣少年殺的,這馬身後還拉著一輛華麗的馬車。
“你是誰,竟敢殺了我家拉車的馬匹!”
一個衣著華麗的小姐從馬車上下來,張愉心看見她,隻覺得有些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