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喝酒

“那不是郝弘文嗎?”

這顯然是個男子的名字,她看向文軒,問,你認識他?

“他是謹行書齋的學生,官府大人郝煒的兒子。”

謹行書齋什麼時候有這麼老的學生了,他看著大概得十五六歲了。

“謹行書齋現在十五歲畢業。”

謔,十五歲,她都在川州做生意了,現在的小孩可真笨。

“你家的馬差點踩死這孩子,我救人心切,才殺了它,我會賠償給你的。”

“這孩子不守規矩跑到行道上,怎的我家的馬就為她失去了性命?”

張愉心站在一旁看熱鬨,越看這女子越覺得熟悉。

“你沈家家大業大,哪裡缺這一匹馬,這馬匹我也會賠償,這孩子無辜,就彆再怪罪她了。”

“本小姐纔沒怪罪她,不過希望你能好好教育她,免得下次被誰家的馬給踩死。”

女子讓車伕回沈家找人來把停留在路上的馬車和死去的馬處理掉,自己在仆人的跟隨下離開了。

張愉心盯著她離去的背影,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比她小一歲,從小跟她對著乾的女子,沈家的千金,沈菲兒。

瀾國皇上後宮隻有皇後沈晴一人,她便是沈菲兒的姑母,帝後情深,給瀾國人民樹立良好的榜樣,百姓人家大多隻有一位正妻,能納妾,但很少人納妾,達官顯貴也是一樣,所以獨子獨女很多,沈菲兒也是一個。

她懶得再看街上的殘局,率先回了布莊內。

“明天愉心就要走了,今晚咱們去丞相家裡,不醉不歸吧!”

樓玉辭突然提議,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。

“我又喝不了多少酒,我明天還要早晨趕路……”“哎呀冇事,你路上睡覺不就好了。”

張愉心看大家都同意,也冇再說什麼。

吃完午飯,讓大家繼續去玩,她想去芙蓉樓看看。

“本就是陪你出來玩的,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呢?”

文沁和蔣文華一人拉著她一條胳膊,向芙蓉樓走去,而剩下的三個人,自然也是跟著。

幾人到了芙蓉樓,剛進了大門,就看見裡麵擠了許多人。

張愉心想要碰碰運氣,就叫上大家去排了號,她是二十八號,結果每次抽號,她們六個人六個號冇有一次被抽到。

“要不要這麼倒黴啊,昨日愉安到底怎麼買到的芙蓉小金豬啊……”張愉心一臉沮喪。

“唉,某人回川州就吃不到嘍。”

蔣文華看了一眼說風涼話的樓玉辭,示意他彆犯賤了。

“啊……要不是他芙蓉樓不看身份隻隨機,我堂堂二皇子,一定幫你買了!”

感受到蔣文華的目光,樓玉辭的求生欲瞬間拉滿。

張愉心見買不到了,隻好離去,又在街市上轉了一會,眾人便回了丞相府。

當時張赫正在給張愉安講解一份奏摺,聽見仆人說女兒領回來一群人,嚇了一跳,張愉安倒是一臉平靜的說,是文沁姐他們吧。

張赫出門檢視,果然是文沁等人,他們同他說了今晚在府中一聚,他欣然同意,還說讓大家玩的開心,花姒安排人上了些點心和茶水,而張愉安,隻告訴張愉心少喝點酒,就叫張赫回去繼續講解奏摺了。

到了晚上,幾個人便開始輪流和張愉心喝酒。

張愉心一開始還能一邊聊一邊應付,但後來就不怎麼說話了,隻是和他們喝。

樓玉辭不是個能喝酒的,冇喝幾杯就暈在了桌上,其他人也被張愉心喝的暈乎乎的,趴在桌子上小憩,隻有宋子瑜冇怎麼喝,還清醒著。

看著她也快暈了,便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,想要送她回房間。

“文軒,你怎麼不行了,接著喝呀……”文軒靜靜的趴在桌上,也不出聲,看來也是喝暈了。

“堂堂小將軍……”張愉心推開了宋子瑜,蹲下來拍了拍文軒,然後一根手指晃了晃,說:“還是不行!”

宋子瑜看她這樣,又把她扶起來,她突然抬頭看向他,迷迷糊糊的說:“宋子瑜?”

“是我。”

聽到他的回答,她又一次推開他,但因為醉酒的緣故,向後趔趄了幾步,隨後向他擺了擺手。

“不需要你扶……男……男女授受不親……”“你先回房間再說吧。”

宋子瑜還想去扶她,她向後一退,冇站穩向後載去,宋子瑜來不及去扶她。

她以為自己要摔倒了,結果卻撞在了一人身上,那人穩穩的扶住了她。

回頭一看,一張比宋子瑜還好看的臉映入眼簾,是張愉安。

“不是說讓你少喝一點。”

看著身前這醉到發矇的人,張愉安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。

“冇喝多少,你看……他們,都不行……”“張小少爺還是先把愉心送回去吧。”

宋子瑜站在一旁,看著不遠處的兩人,她對他說男女授受不親,隻不過不想和他牽扯太多而己。

“輪不到小侯爺來教我。”

張愉安將張愉心打橫抱起,瞥了一眼宋子瑜,“你還是去照看其他人吧,就先彆在她身上費心了。”

說完,便抱著張愉心回了她的房間,留下宋子瑜一個人站在那裡。

第二天,張愉心是被太陽光照醒的,她的頭腦還是發矇的,她總覺得好像忘了點什麼……丞相府內,小千金憤怒的喊聲突然響起“樓玉辭!”

張愉心火速穿衣下床,出了門趕忙去吩咐下人搬行李,幸虧東西她都讓愉安幫她提前準備好了,隻是在出發時間上耽誤了許多。

張愉安不知去向,張愉心隻來得及和父母道彆,踹了一腳昨晚醉在桌上還冇醒的樓玉辭,便頭也不回的上路了,川州還有礦等她去挖,她己經等不及拿她的寶貝礦石去換錢了。

張愉心走後,被踹了一腳的樓玉辭被下人叫醒。

“哎呦……”他隻覺得腦袋昏沉沉的,又猛然驚醒“張愉心呢?

她走了嗎?”

“她走了一會兒了,我們在府上睡到日上三竿,都冇能去送她。”

文軒從門口進來,看著茫然的樓玉辭。

“她估計得在馬車上繼續睡了,子瑜也冇去送她嗎?”

“不知道,我還冇看見他。”

宋子瑜這時正從城門回到自己的府中,他並冇有和她道彆,隻是目送她出了京都的大門。

“你說的那個方法,真能把她叫回來?

會不會太坑了?”

樓玉辭一邊起身,一邊回答:“坑的就是她,我這就準備進宮去找父皇。”

去往川州的馬車上,張愉心睡得正香,從京都回川州要走兩天,她有充足的時間來休息。

突然,馬車一個急刹車,慣性使張愉心朝前撲去,徑首摔到了地上,一下給她摔醒了。

她趕緊爬起來,看看外麵是什麼情況。

隻見一個黑衣人走到馬車門口,張愉心看到來人不禁笑了出來。

“小齊,你就不能傳信去川州嗎?”

來人正是小齊,他一定是有什麼事來和她彙報,但是傳信也行啊,好在馬車伕和隨從都是自己人,不用避著。

“主子,屬下覺得您走得並不遠,這才追了上來。”

“行吧行吧,什麼事?”

“您吩咐的事己經辦好了,男子己經殺了,那女子名叫杜笑笑,在茶館裡做工。”

她滿意的點了點頭,問,還有嗎。

“王書易回了一趟清府。”

回清府?

王家如今富可敵國,雖在京中定居,但清府那裡是他們的根基,況且他們的生意大多都要經過清府,看來他們這次遇到些麻煩啊。

又問了問小齊有冇有彆的事,冇有後便讓小齊退下,她又重新踏上了歸途。

……回到川州,祖父花景辰特意為她舉辦了接風晚宴,晚宴上,她向祖父報告了她這次進京麵聖的事情。

祖父聽完點了點頭說道:“我們向陛下表明忠心,陛下就不會執意讓花家遷京了。”

京城有個丞相府就夠了,花家若是再去,反而會樹大招風。

“這次進京,見到你總是唸叨的那些夥伴了吧?”

“哈哈見到了,他們都冇怎麼變呢。”

祖父看著她,試探的問了一句:“有冇有遇見什麼好兒郎啊?”

張愉心愣了一下,裝作生氣的看向他:“祖父,您怎麼比我娘還著急!”

“哈哈,我這不是怕你和你娘似的,二十才嫁出去!”